全都知道,所以,才会这样做,要是连儿都不去做,他们就真的没救了。”
袁树皱眉叹息道:“父亲,人命关天,无论何时,都该把人命放在最前面,钱粮布匹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活着,该有的都会有。”
“什么人命关天不人命关天的,这是什么话?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情吗?”
袁逢有点生气了,怒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且不论其他,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一个邀买人心罪名就能坏了你的全部前途!这不是右扶风!这是雒阳!天子脚下!”
“天子脚下便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袁树并不退缩,正色道:“若然如此,这天子,还要他有什么用?连人命都不在乎,他还能在乎什么?他自己的子民都不在乎,世上哪里有如此无能的天子?!”
袁逢一惊,忙看向四周,见四周无人,赶快上前捂住了袁树的嘴。
“小祖宗!你是要破灭我袁氏宗族啊!就算咱们有废立之心,却始终是汉臣,有些事情,不是臣子可以去做的!你马上去把这个事情收拾掉,不要继续做了!”
袁树挣开了袁逢的手。
“父亲,恕儿难以从命!”
“你”
“儿之所学,以致良知、知行合一为根本,此时,正是知行合一之时。”
袁树认真道:“若退缩,若就此罢手,则学派根基崩塌,与今文学派又有何不同?与那些虫豸又有什么不同?这不是儿做这一切的初衷。”
袁逢仿佛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儿子一样,满脸都是诧异。
“术,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那你”
“父亲,儿建立学派,创立学说,不单单是为了增强自己和袁氏的声势。”
袁树摇头道:“儿是真的要将致良知和知行合一贯彻到底,以此改变这个连做好事都要瞻前顾后不敢为之的堕落之世!儿没有错,错的,是认为儿有错的人!”
“”
袁逢张张嘴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袁树眼看着没办法从袁逢这里得到什么帮助,便叹了口气,向袁逢行礼,转身便走。
他离开之后,袁逢久久无法从震撼中缓过来,一直到袁隗闻讯赶来,他才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袁隗,而袁隗也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现在朝廷里已经有人在传,说城外有很多船只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