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血洒当场。
段颎是真的想杀人,真的很想一挥刀就把眼前这可恶的混蛋小子砍成两段,就和他当年杀死羌人首脑的时候一样。
可这里不是凉州战场,袁树也不是羌人首脑。
从袁树与他对峙却毫不退缩的模样看来,袁树肯定是杀过人的。
杀过人,有胆气,面对自己毫不退缩,分毫不让,如此一来,段颎还就真的不太好操作了。
他虽然生气,虽然怒火中烧想要杀人,但是他当然知道这里不是西凉,而是雒阳,这里不是他的主场,袁树无论是声势还是名望都比他强的太多。
王甫还特意表示过不能与之为敌,不要招惹他,所以他只是想把袁树吓唬走。
没想到袁树如此有胆魄,直接在司隶校尉这“卧虎”府衙门口与他持刀对峙,一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却如何是好?
段颎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了。
想到袁树的太仆爸爸,想到袁树的司徒三叔,段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真的对袁树下手,否则袁氏家族一旦发怒,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宦官之前才在袁氏手上折了一阵,要是再起争斗,他肯定会被当作替罪羔羊丢出去,失去一切。
一念至此,他只能恨恨的率先放下手中刀。
“都把刀放下!这里是司隶校尉府衙,官府重地,不得乱来!”
他一声令下,中都官徒隶们略一犹豫,便纷纷放下刀。
袁树眼见如此,知道段颎已经初步认怂,冷笑一声,也放下了自己的刀。
“都把刀放下。”
他一声令下,保卫部成员们也都放下了手中刀。
剑拔弩张的局面得到了缓和,但也仅仅只是初步缓和,双方的矛盾还没有解决。
“侮辱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段校尉,我的门生被司隶校尉府无辜抓捕,被打成这副模样,司隶校尉府就不给一些解释吗?”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抓捕奸佞之徒时误伤。”
段颎冷声道:“当然,也有可能,你的门生与奸佞之徒有所来往,这才被抓住了,袁侍读,事情可还没有查验清楚,你可不要妄下断论。”
“妄下断论的是段校尉吧?”
袁树冷笑道:“你要抓人,可以,但是,你要拿出证据来,你要拿出证据证明我的门生有罪,这才能抓人,否则,你凭什么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