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渊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房中有了动静。
“进来。”独孤荧的声音隔着房门,飘飘摇摇好似雪花。
孟渊当即上前推开房门,明月也跟了上来。
“让他一个人进来。”独孤荧道。
明月愣了一下,终究止住脚步,她皱了皱眉头,到底没说话,只是冷着脸打量孟渊。
孟渊只觉得明月的眼神就像是被抢了鸡蛋的香菱。
“事后来找我。”明月丢下一句话,当即离去。
孟渊只能叹了口气,入了房门。
独孤荧房中摆设如故,冷淡清雅,不似女子居处。
外间风雪漫天,房中昏暗,有一小小灯火亮着,分外细微。
独孤荧盘膝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小小身躯更显单薄。
合上门,孟渊十分关心的上前,“你的伤怎么样了?”
眼见荧妹已经换了干净衣衫,头面上血迹不见,显然是清洗过了。
肩头不见血迹,可见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的那件衣衫我烧掉了。”独孤荧道
我还以为你会洗干净了还给我呢!孟渊当即不在意道:“正该如此。”
孟渊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坐在床边,问道:“伤势如何了?”
“身外之伤易治,体内之伤难医。”独孤荧脸蛋格外的乖巧,她说话时嘴唇微微动,像极了没长大的小孩子。
独孤荧见孟渊盯着她的脸看,就道:“看出了什么?智和的舍身成佛之法可怖,其中有‘舍身’之意,乃是舍去这臭皮囊,化身成佛。”
“荧姐的意思是?”孟渊不太明了。
独孤荧微微摇头,道:“心神难以合一,总觉得魂不守舍。”
她见孟渊的关心之意不似作假,就安抚道:“不碍事,多歇息一段日子就好了。”
“那就好。”孟渊正要请独孤荧出去火并,这带伤怎么能行?
“找我有什么事?”独孤荧这才说起正事。
“丁重楼在查问智和一事。”孟渊当即说起在宝泉寺与丁重楼的分歧。
“你要如何?”独孤荧目光灼灼,看孟渊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柄将要出鞘的宝剑。
“我要他死。”孟渊握拳,“他以势压我,以规矩压我,都不算什么。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用我姜棠和聂青青的安危来威胁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