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拼命之时,而是谋定后动的暗杀之法。
独孤荧全身藏在红斗篷之下,她见孟渊眼中确实都是虚心求索之意,便当即说了起来。
孟渊安静来听,又跟那松河府城外的黑衣人来做比较、印证,颇有所得。
天越来越晚,外间风声不息,雪还是飘飘洒洒。
“城中粮价高涨,民声腾沸。”独孤荧看向窗外,“如今世间圣人斗法,卷起飞雪,却不知要压死多少人。先人有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
“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孟渊跟和尚待久了,也染上了辩经的毛病,“这般看来,外间斗法的根本算不得圣人。”
“天已不早了。”独孤荧又来赶人。
孟渊本就没有非分之想,便即去往偏房休息。
点上灯火,眼见房中陈设简单,薄被一张,蒲团一个,矮案一台,灯烛一盏,再无别物。
盘膝静坐蒲团之上,孟渊闭目坐定。
耳听窗外风声雪声难消,催的人心中难宁。
盘坐片刻,孟渊心意稍平,这才检验自身。
精火壮大升腾,已然圆满。
“是否引火淬体?马上就要与丁重楼对阵,以他的能耐,怕是不比对上智和简单。若是留精火在体内,即便身上有损,也能立即补足。继而熬到丁重楼的蜉蝣天地之功耗尽,那必然是胜局。”
“到时再来采集丁重楼之火,便足够稳妥了!”
孟渊这般想着,脑海中似晃荡了一下,竟忆起了葫芦山底下的杨玉瓶,以及郄亦生临死之时。
那杨玉瓶心狠手辣,可称劲敌,尤其是数次以九转还神续命,着实难对付的很。
而郄亦生是孟渊遇到的第一个可称惊才绝艳的人,其人曾连破僧道高人,犹有余力。
孟渊与其相博,数次折羽而逃。
但在七水镇时,孟渊向死而生,不管不顾,拼尽心血,终于逼的郄亦生拿出了后手。
“我到六品圆满之后,五品境明明只差一层薄纸,却始终勘不破。信王说是心境之故,武人真谛之故。彼时我不懂何为心境之变,但我却知何为武人之本。武人乃是于无路之处,斩荆破棘,开出一条路。那些只知打打杀杀,好勇斗狠之辈,妄称武人,其实根本不知以武入道的道理。”
“后来我才明了心境之变。乃是我有九转还神,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