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淡淡,没多少关心急切,好似在跟路人说话,“这种事不必着急,我来日寻人帮你,总能寻到与你相契相合之法。”
“多谢荧姑娘。”孟渊见身上衣衫早被焚尽,而自己这次出门也没带衣裳,就道:“荧姑娘,可否帮我寻一套袍子来穿?”
门外寂静,无人作答。
过了良久,独孤荧才道:“城中雪重,行商断绝。这别院只有我和明月,另还有几个侍女,如何备有男装?你莫非要女装不成?”
独孤荧不似平时的冷清无趣,似有几分笑意,且还不忘嘲笑,“什么法门要把衣衫都烧掉?你真恶心!”
说完话,便听独孤荧迈动步子,往外去了。
孟渊这时才想起,以往每次淬体,都有铁牛在旁守着。
而这一次换了人,可不似铁牛那般好说话了。
没过一会儿,独孤荧便回,而后推开门,一套衣衫飞了进来。
“明月的。”独孤荧丢下一句话,她也不等孟渊说什么,就直接走了。
孟渊从头脸上取下衣衫,见竟是宽大道袍,确实是男装,而非三小姐那样的坤道装束。
此间也无人像铁牛那般提水端饭伺候,孟渊就去外寻了雪擦了擦身子,这才换上道袍。
庆国道门昌盛,道袍自是盛行,寻常百姓也有穿道袍行走的。
孟渊着好道袍,倒是觉得还算舒服。而且道袍宽大,稍稍显小了些,但也无妨。
安坐一晚,待到天亮,孟渊这才出了门。
外间仍旧有雪,天灰蒙蒙一片,很是寂寥苍茫。
独孤荧立在院中,身周无雪,她似是一晚未眠,依旧藏身在红斗篷之中,好似在雪中盛开的梅花一般。
“多谢姑娘护法。”孟渊躬身行礼。
独孤荧红斗篷上只有些许雪花,她微微侧头,打量孟渊,而后道:“道不道,武不武,倒是像妖道一般,不伦不类!”
人家这是耻笑孟渊的道袍。
“那你又不借我穿你的红斗篷!”孟渊也有道理。
独孤荧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孟渊。
远见人家不打算留饭,孟渊只能告辞。
出了门,本还想找明月相谢赠衣之德,却不想人家出了门。
离了平安府城,回到兰若寺禅定院,才见明月竟然在这里。
明月手中提着剑,正在跟林宴说话,那周盈和范业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