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人家吊起到桃树上了呢!高的很呐!”她还比划比划。
李唯真微微笑,道:“不怕,就算被吊起来,我折了桃枝,再打回去就是。”
说着话,李唯真取下背负的长剑,缓缓解开上面包着的层层破布“来的还不算晚。”
那剑现出真容,却少有寒意,不甚锋锐,似是寻常之物。
而再看执剑之人,着实寻常的很,没有道爷的睥睨之意,没有武人的威武之气,甚至腰杆都稍有佝偻,像是个寻常的乡下小老头一样。
“师姐?”妙音长老看向花长老。
花长老打了个哈欠,道:“等着看就是。”
玄机子终于睁开了眼,他打量了李唯真,然后微微点头,道:“修道多年,见了许多风雨,老道愈发觉得教化有用,但是用处不大。只有刀剑才是最好的教化。”
抚摸着快秃了的拂尘,玄机子接着道:“准备好了?”
“仓促些,却也够了。”李唯真看向兰若寺方向,“无生虽是先发,却差青光子远矣。”
似有蛟龙走水,平静江面忽起波澜,继而竟有翻江倒海之势,三艏小舟起起伏伏,似随时要被浪涛摧折成粉。
“快来这个船上,这个船大!”香菱看向那小舟上的灰衣女子,她总觉得这个灰衣女子看着特别顺眼,想去对方怀里钻一钻。
谁知那灰衣女子根本不领情,竟微微扭过去头,好似没看见香菱。
香菱气坏了,她又看李唯真,道:“老干爹那你来!”
“轻舟不是岸,我已有去处。”李唯真笑着道。
香菱眼见如此,她也没了脾气,干脆往应如是怀里一钻,“要是干娘在,一定笑他俩是大蛤蟆带小蛤蟆,路上瞎蹦跶!”
应如是笑笑,那灰衣女子斜倚着船舷,以手支颐,面上也有微笑。
江上风波恶,浪涛愈发大了。
小小扁舟如柳叶一枚,竟被一道巨浪淹没。
香菱立即从应如是怀里挣脱,趴在船舷上,急忙四处看,却只有风浪摧折,雨洒满身。
就在这时,香菱终于瞧见那扁舟仍在,只是被风浪吹的太远。
香菱使劲喊了几声,却都被淹没在风浪之中。不过,香菱却听到了李唯真的话。
“去来如一,真性湛然。风收云散,月在青天。”
只见李唯真所在的小舟被巨浪托举而起,随即破旧老剑指向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