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苦的道理。
明月不似孟渊那般持重,她就直接握着剑,干起了行侠仗义的事来。
每过一地,但凡遇了不平之事,明月必然要仗义出手。也不管对方是官是匪,就自行断案,当起了青天姑奶奶。
而且一到晚上,不管孟渊如何劝她安眠,她就是不睡,反而取了夜行衣,去做什么劫富济贫的买卖。
事后还留姓名,但她并不用她的名字,反而用孟飞元的名字。
孟渊也只能任她由她,只她开心就好。
行了千余里,竟用去了快两个月。明月时时行侠仗义,少逢对手,又有孟渊压阵,当真是快意行事。
孟渊是个好学的,临行前又得过香菱嘱托,是故就将所见所闻,都记录了下来,一一录在纸上。
而且孟渊诗兴也不差,偶有佳作,也全都记了下来。
不过随着越走越远,明月的兴致就越发低了。只因但凡有井水之地,虽有世间的诸多美好,可恶行恶人也无处不在。
孟渊出身低微,泥潭中的诸多行径是见多了的,倒是不觉得如何,明月却愈发有无奈之感。
“咱们快些走吧。”
这日晨起,随着南下越多,天也越发的热了起来,明月有些蔫蔫的,“这世道不是一个人,一柄剑能止住颓势的。以前我觉得佛家讲空,太过缥缈,太过无稽。可如今见了许多悲苦,反而觉得遁入空门也算是出路。”
“见了许多悲苦,反而遁入空门,这岂非也是逃避?”孟渊见她斗志卸了许多,就赶紧握住她的手,认真开导道:“所谓真英雄,真豪杰,是见识了世间风雨,明悟了种种真相,知道世间的残酷,但依旧不退不惧,奋而向前。即便粉身碎骨,即便化为粉尘,仍旧不失本心。”
明月听了这番话,沉思了良久,终于点头,“孟飞元,怪不得三小姐说你精通儒释道,还真是这样!”
她双目中又燃起了火焰,灼灼的看着孟渊,“我先前胡闹,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要想真的斩妖除魔,得走到高处才是!”
孟渊见她了悟,也开心的很,“走,咱们边走边说。”
说着话,孟渊干脆把她扶到马上,而后坐在她身后,抢过了缰绳。小红马驮着两人,却也不觉吃力,反而奔腾的更快。
明月本以为孟渊要趁机做些什么,没曾想孟渊手脚干净的很,一直说着振奋人心的大道理。
只是到底一直在耳边说话,明月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