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经。
“你俩没发觉什么不对么?”素心挠了挠头。
她最近闲极无聊,寻了剃刀,把长出的一点点青丝又给剃了干净,这会儿圆润水融,光头都在发着光。
素心摸出一串念珠,认真道:“我想过了,你们不是被种念,但跟种念也没什么不同。”
她很是郑重的看向两人,道:“你们忘了,香积之国是有医家传承的地方,无声无息的给你们喂了药,那也不算什么!”
素心看向明月,接着道:“明月施主,你是贵人,虽说自小修武,不爱理会凡俗规矩,可也不该成了现今这个样子。”
明月低下头,毫无武人风范,还偷偷瞥了眼孟渊,分明是嫌素心碍事。
“没救了。”素心小声骂了一句,又看孟渊,道:“孟师兄,你没觉出什么不对么?”
“我发觉了。”孟渊方才出藏书塔,就已经觉出不对了。
其实在两人第一晚之后,孟渊就觉出有些不太对,但自身无恙,明月无恙,那些贵族在暗中也没谋划什么大事,是以孟渊不觉得如何。
彼时孟渊和明月其实本就只差一步,孟渊和明月都觉得是水到渠成。
可已过去了半个月,孟渊已经发觉自己的脑袋愈发混沌,成了只想和明月睡大觉的人。
甚至于,今天竟然生出了别的想法,不仅想单单和明月睡大觉,还想多找些外面的姑娘。
“色心生出了贪心。”孟渊喃喃一句,盘膝坐下。
天已将午。
沉思之间,一道阳光自窗台落下,照到了身上,孟渊只觉暖洋洋的,但身上生出几分疲乏之感。
自身虽然数次淬体,强健非常,可日日待在塔中,颠倒日月,难免有几分乏力。
抬首看向外面,竟觉得阳光耀眼之极,自身竟不敢对视,乃至于心中有羞愧之心。
“我这半个月来,握了几天刀?怕是只握了明月的”孟渊喃喃,抬手来看。
“我有几日未曾检验自身精火和星火的变动?未去审视自身之变了?”
孟渊这般想着,内视己身,丹田玉液盈满,并未因半个月来的放荡而有所损伤。
精火和星火在体内缓缓,如丝如线,一刻不停,荡涤着自身。
整个身体,乃至心思,孟渊都没察觉到有什么变化。
可稍稍引动玉液,孟渊便觉得玉液运转有微微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