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厚重,毒雨淅淅沥沥。
幽潭之上笼了厚厚浓雾,水向生和甘无霖隐没不见,其中不时有沉重的呼喝之声,却难辨谁强谁弱。
而那些跟随水向生而来的贵族和奴隶依旧在受毒雨侵袭,全都痛不欲生,以至于发了疯一般。
这些奴隶似是觉出人之将死,有些拼命的往幽潭处翻滚,有些奴隶则干脆撕咬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贵族。
贵族本就比之奴隶体弱,兼有毒雨灾祸,此时再也没了体面,在泥浆中翻滚哀嚎,华袍失了本色,羽衣散落四处。
风雨不断,高天上乌云厚重,不时有晦暗剑光撞散漫天烟火。
素心和素问俩人又去救那些遭受毒雨侵蚀之人,只是那素心嘴里一直嘀咕,素问不时抬头看天。
幽潭岸边,大祭司水向生的那两个徒弟焦急的很,可偏又道行不够,不敢闯进幽潭上的毒雾中。
不多时,已经有许多浑身或者泥浆和血水的奴隶赶了来,一个个全都赤红着双目,狰狞又可怖。
这些奴隶见水向生的两个徒弟衣衫整洁华丽,便往这两人身上扑。
可这二人到底是医家传人,虽不如武人彪悍,却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这一男一女各自摸出一柄药杵,只要有癫狂的奴隶向前,就一杵挥出,当即将来犯者的脑袋敲的四分五裂。
可这些奴隶分明已经没了神志,见有人被敲开头颅,红的白的落在泥浆上,就更为癫狂,一窝蜂的全都涌了上去。
一时间,咚咚咚的闷响,水向生的两个徒弟竟敲开了几十人的脑袋。
雨正盛,这二人本来不受毒雨侵扰,可抬头一看,数不清的奴隶在头顶毒雨,脚踏泥泞,竟不管不顾的涌上来,好似对于那两柄药杵的威势不屑一顾。
没奈何,这二人又连敲开十几人的脑袋,可奈何人太多,竟被一拥而上,或是被撕咬一口,或是被抓住衣衫。
“阿弥陀佛。”解开屏身穿华袍,可那些泥浆中的奴隶好似看不到他一样,只在他身旁掠过。
独孤亢也似是脱离这香积国之人的眼睛,他站在解开屏身旁,看着水向生的两个徒弟被无数人挤的再不能稍动,面上身上都被啃噬,就有些不忍。
“师兄,要不要救一救?”独孤亢最是心软,可他见的世面不多,没甚主见,今天跟解开屏扯了几句,就已经将解开屏当成真师兄了。
“救什么救?香积之国的上两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