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俩人啥来头?为啥要来找他俩?”赵萦儿瘫坐在地,目瞪口呆,但旋即又有解释,“原来他俩是姐夫留下的暗子,就是太没出息了些。”
赵萦儿见那两人没有半分高人风范,反而嗷嗷喊疼,不由得心下更是看不上,“嫂子家的小香菱输我七文钱都没这么心疼!”
可就在这时,那光束似也看不上解开屏和独孤亢,竟移向城中去了。
赵萦儿见那光束在城中某处定住,不再移动后,这才敢抬头看。
她方才虽未受光束波及,可光束挪移之时,已然波及了许多人,被照耀之人大都肌肤溃烂,头发灼光,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再看解开屏和独孤亢,这二人兀自埋首烂泥之中,瑟瑟发抖,还是一动不敢动。
这两人都已被剃了光头,赵萦儿就上前敲了敲光头,“青光子走了。”
赵萦儿声音有些颤巍巍,她也有后怕,可到底比这两个和尚强些。
果然,解开屏先起身,他朝城里的光束看了眼,面上的惧怕之色尽去。
独孤亢近墨者黑,早已学会了解开屏的养气能耐,他这会儿见赵萦儿眼中颇有嫌弃之意,就摆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我就知道上师绝不会理会咱们俩,只是嗅到些熟悉的气机,特意来看一看罢了。”
“擦擦汗吧。”解开屏给独孤亢抹了抹额头汗,一副师兄如父的模样,还道:“不是上师懒得理会咱俩,是城中有汹涌杀机涌现,上师是去寻那挑衅之人了!”
雨水未停,独孤亢腿还有些软,他强撑着站起身,手搭凉棚看向城中光束,呢喃道:“是孟飞元?”
“必然是!”解开屏道。
“除了姐夫还能是谁?”赵萦儿觉得腰杆硬了不少,“我姐夫能耐的很!”
话音刚落,便见阴雨狂风之上,于天际有一金光佛相虚影。
那佛相虚影光明正大,趺坐在天地之间,着实有通天彻地,万古无一之感。
“万古莲台我独坐。”浩渺苍茫之声在天地间响彻,并无刺耳之感,就好似在耳边响起,但又有着无可比拟的威严。
果然,赵萦儿茫然抬头,就见那佛像虚影之下现出一莲台。
莲台清净,佛相光明,即便天地之间雨水不消,阴云犹在,但一看之下,赵萦儿便有所感,就觉得若能虔心拜佛,以身伺佛,那自身便再无苦楚,再无悲痛,天地的阴云便能全消,乃至于能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