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还是向医生表示了感谢,接着便紧皱着眉头,走进了监护室。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右手,跟着一块进去了。
刘汉涛平静地躺在病床上,虽然依然瘦得像干尸,但他的脸看起来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狰狞扭曲,反而笑得异常灿烂,幸福得有些诡异。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秦坤鹏想招待我吃一顿大餐,被我拒绝了。
我问他:“刘汉涛除了那栋你给他买的别墅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房子?”
秦坤鹏想了想,点头说:“有,他在农村老家还有房子,以前他老婆孩子住的地方。出事之后,老房子好像一直没卖,时不常他还要回去看一眼。”
“你知道地址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让人找。”
“那现在就找吧,我想过去看看。”
秦坤鹏连忙点头,然后打电话吩咐手下去查找,不到十分钟,地址就发过来了。
刘汉涛的老家在斌山县鬼谷岭蛇仙村,大概3个小时车程。
秦坤鹏让人买了些吃的回来,然后立刻启程。
估计是对那些保镖倍感失望,这次去蛇仙村,他一个跟班都没带。路上,他也没怎么说话,一直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时不常还会叹上一口气。
我一边吃着他买回来那些厚到夸张的肉夹馍,一边问他:“刘汉涛的父母还在吗?”
“不在了。”
“其他亲戚呢?”
“好像没有吧?”秦坤鹏有点含糊,他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最后还是摇摇头说:“真没听他说过,他老婆孩子火化那天也没见什么人来。”
“他老家那边你一次都没去过吧?”
“没去过。”秦坤鹏摇了摇头,视线再次移向了车窗外。
我没再问了,主要是太困了,干脆把倚靠向后放了放,躺下来闭目养神。
司机开车依然平稳,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车窗外能看到天边泛红的晚霞,远处则是一片片连绵起伏的深绿色大山。
我坐起来问了声:“现在几点了?”
“5点半了。”司机大叔从后视镜望了我一眼,回答道。
“5点半?不是说,3个小时路程吗?”我纳闷地问道,同时看了眼躺在旁边座位上的秦坤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