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打断了陈涛的话,尴尬地笑了笑。
脑海之中,孙三生的声音随后传了出来。
“是不是应该谢谢老子?你睡得舒服,老子可是替你站了一夜的岗!”
我看了眼手机快要见底的电量,还有正玩着的亡者荣耀,哼笑了一声。
“谢了,你的任务结束了,该换岗了。”
“别啊,天还没完全亮了,我再来两把。”
“来个屁,再来你就灰飞烟灭了。”说完,我不给孙三生挣扎的机会,直接一较劲,就把孙三生从我的身体里拽了出去。尸油裹布一包,孙三生“卸磨杀驴”的喊叫声瞬间从我耳边消失,车里顿时安静了。
不一会,曙光铺在了抚远村中的土渣路上,风杆子在晨光中反射出耀眼的金黄。
这一夜,总算是平安熬过去了。
收好了盒子,我开门下车,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
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不少,只是身体依然疲乏,全身没劲还有点饿。
在几间老房的门口,有村民早早走出屋子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郑家那个很能咋呼的壮大姐也出来了。
她完全没有了昨天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紧锁着眉头,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一边紧张地左右四望一边捣腾着两腿咚咚咚地跑到我跟前。
“小弟,你跟他们是一起的吧?”壮大姐神经兮兮地指了指车里正睡觉的徐晓谦,眨巴了几下眼睛,小声问我:“昨晚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在屋里看到一阵一阵的火光,还能听到各种鬼嚎一样的怪声,我家的狗平时可能叫唤了,昨晚愣是缩在屋里一宿没出声。”
“郑守才是你老公吗?”我问她。
“啊?不是,我是郑守才的姐,那小子他一直没结婚,始终打光棍来着。”壮大姐微撇着嘴,提到郑守才她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反而带着满脸的不屑和鄙视。
“你好像不太在乎你弟弟。”我直言道。
这大姐也不装,一边往地上吐唾沫一边骂道:“那小王八蛋就活该死,你都不知道他做的那叫什么缺德事。我家那小牛犊子,刚下生才几个月呀,这兔崽子听说城里有人爱吃小牛肉,就把牛腿给打折了。牛不能耕地了,这不就能卖钱了嘛!我妈是哭着喊着拦着不让杀,那小王八蛋就是不听,结果钱到手你猜他干啥用了?赌!”
“郑守才喜欢赌钱?”我接话问。
“不是喜欢,是疯魔了他!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