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想装高深,更不是他们故意两头堵玩心理,而是因为他们不能把看到的事情直接说出来,真说了,就会遭到天罚——这也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
常安在书房里取了一个正圆形的托盘,里面放着一张四方白纸。
他把托盘白纸递到我面前,又递过一支毛笔。
我刚要伸手接毛笔,常安身体忽然一震,又把笔收了回去。
“怎么了?”老头子问。
“没,我是想着敢对您孙子下咒的人,应该不会因为我帮您算卦没动神就放过我吧?那不如,还是帮您算准一点比较好。”常安勾起嘴角说。
老头子没有回应,只是淡定地坐在那里望着常安。
常安深深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说:“请稍等一下,我去拿些东西。”
说完,他起身走出了书房,几分钟之后换了一身黑袍子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香炉。
“久等了,我这就开始。”
常安把香炉放到了我身边的小木桌上,也没对我提什么要求,点了香便把右手掌心在香上方晃了晃。
香应该没有碰到他的手心,但他的额头上却明显见了汗,嘴里也在念念叨叨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念了一会,他忽然看向了我的左脚踝,然后蹲下来把刚刚在香上烤过的手掌伸过来。
我以为他要抓我的脚踝,但实际上并没有,而是隔着一段距离悬停在那儿。
他的手掌散发着一股热流,不是很强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电视里演的那些气功师傅。
这个有些奇怪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只过了三、四秒他就站起身,将手放在墨盘里面,再向托盘里的白纸上轻轻一甩。
纸上留下了一片墨点。
他回手拿起毛笔,眼睛一闭,伸手就在纸上写起了字。
我不懂书法,只知道他写的字是繁体的,字迹很草,但又很好看。最神奇的是,他明明是闭着眼睛写字,但每一笔都奇妙地将纸上的墨点连到一起,等两个字写完,白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单独的墨点了。
我心里想:这是玩杂技吗?是不是偷偷眯眼睛写的?
这边我正胡乱猜着,那边常安已经睁开了双眼。
他看了看纸上的两个字,皱着眉头嘴里继续嘟囔了一会,然后回头冲我爷说:“摇摇欲坠山中一鸠,守巢望海不死不休。”
老头子点头一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