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友的声音从坑里传出。
他那五个徒弟彼此望了一眼,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那个狗油胡的小瘦子打开了麻袋,一股脑把里面的蝎子全都倒进坑里。
我在屋里看不见坑下边的情况,就想跑出去看看。
但我爷却在这时突然睁开眼睛,招手示意我回来,同时也将一个木盒摆在了身边的茶案上。
我知道,这是要对我下针了。
很不情愿地来到老头子面前,我脱了上衣,两胳膊左右平伸,任凭宰割地闭眼说:“来吧!”
“别跟上刑场似的,我还能真把你扎疼吗?意思意思就行了。”说着,老头子拿出一根木针,从我的左手背开始扎起。
疼是免得不了的,但也没多严重,甚至都不如自己掐自己一下疼。但是老头子的针法很怪,疼痛在下针之后依然持续着,就算他的手已经从木针上面移开了,刺痛也依然存在。
最开始我还没太当回事,但随着扎在身上的针越来越多,我就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严格来说,这疼痛还真不算什么,但让我不爽的是它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就像有一群小虫子不停地啃咬我,不断侵蚀着我对疼痛的耐受力。
渐渐地,我开始被这种细碎持续的小疼折磨得有些烦躁了,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老头子看了眼窗外,便又从袖筒的暗层里取出一个小盒,这次是个银盒,老头子要对我下银针了!
“爷,银针不行,我该虚了!”我急忙说道。
“就是让你虚。”回了一句,老头子抓过我的右胳膊开始下针,而且一连就是三针。
我疼得难受,就想坐下休息一会,可屁股刚一粘板凳,我又耐受得抓心挠肝不得不重新站起来。这一坐一站的过程,针刺的部位好像变得比之前更疼了,疼得我直想喊。
就在我快要破防的时候,老头子突然伸手过来把那三根银针给拔了,接着再拔那些木针。
疼痛瞬间消失了,但我没觉得轻松,整个人就像脱力了一样,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差点顺势出溜到地上。
“开坛!快开坛!”冯庆友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
我听到声音急忙撑着椅背爬起身来,探着头向窗外看。
就见冯庆友被几个徒弟搀扶着出了土坑,全身上下满是红点的肿包,但他没管身上这些伤,皱着眉头连连冲他那个大块头的徒弟摆手。
大块头抱着之前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