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到什么别的东西。
屋里逐渐安静下来,他们都沉默着思考。
“这件事还是要从彭敖处入手。”裴严默了一会儿打破了这种沉闷的平静,“这几日还是得辛苦你们,多去去下边查探。”
两人应声是,李志淮提醒道:“裴大人,还有孜县女子在光州失踪一事。”
“这个我已派人去查。”裴严摆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张公连平日里看起来一副老实样,可不管事,又有什么用!”
“朝廷派我们到各个州县,那是信任我们,相信我们能为百姓做主,可他,如今做了什么!”
“这次他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便上书给朝廷请求罢免他,让他这个县令别做了!”
裴严声名在外,且当年是由陛下亲自认命,他看不过去的官员,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张公连想来也是知道,才立马派人去寻那失踪之人。
这样看起来,孜县的官员大都有所不为,或懒散度日,混水摸鱼地过日子,或欺压百姓,随意给他人安加罪名。
真是,一团烂泥!
李志淮无奈摇头。
“今日先这样吧。”裴严说道,抬步往外走去。
李志淮想起自己还有事,便去了大牢。
阴暗的大牢里,弥漫着发霉的气味,刺得人的鼻子都快要失灵。
即使会派人清理,不久后又会这样恶劣。
好像大牢都该如此,关在大牢里的人也该如此。
李至淮走到黑衣人所在的牢房,发现他正躺在狭窄的木床上睡大觉。
鼾声如雷,连老鼠都被吓跑。
“喂!快起来!”一个侍卫严声提醒道,“李大人来了。”
木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只是鼾声停下了,不知是睡得太死还是已经醒来却在装睡。
李至淮命人打开牢门,再让他们退下,留阿林在门口看守。
“谁让你做的?”他问道,“我女儿并不认识你,我也并未招惹你,为何要杀她?”
空气中出现短暂的沉默。
半天,那黑衣人才起身开口:“李三小姐惹到了别人,那就是她的不对。”
惹到了别人?
李至淮沉默着垂下视线,
“是谁?”他开口道,“如今我女儿并未出事,你若是招了,我便从轻处理。”
说完瞥他一眼,“但若不招,休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又不说话了。
但看那样子,似乎是在权衡利弊。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至淮看着他,“你不过是为钱做事,用不着搭上自己的性命。”
黑衣人依旧沉默无声。
在李至淮以为他不会说话准备走人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李大人可会放我走?”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李志淮负手而立,淡淡道,“说与不说全在于你,而放与不放在于我。”
黑衣人看了他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