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耽误进度。”
安承远真有些恼火了,这小子真不识抬举!
他暗暗给了许源一个凶狠的眼神。
许源就当是没看见。
我是祛秽司的人,只是配合你们办案。
罗公桥眼神在安承远和许源身上来回了几次——饶是他阅历丰富、经验老道,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安承远这种官场老油条,尸位素餐、满心自己的小算计,他遇见过很多。
许源这种官场刺头,年轻气盛,不知轻重,从来不知什么是“大局为重”,他也遇见过。
两者撞到一起的情况,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过。
罗公桥都能轻松拿捏。
但今日的情况是:安承远是运河衙门的老油条,许源却是祛秽司愣头青!
安承远想把锅甩给许源,而许源坚决不背。
罗公桥不能去责备许源,因为这么做风险极大,许源能不给安承远面子,就也可能不给自己面子。
真的当众和自己吵起来,自己非但不能“立威”,还会颜面扫地!
难不成要仗着自己四流的水准,当场打杀了一位祛秽司的掌律?
也不能去责备安承远。
虽然罗公桥想拿安承远来“杀鸡儆猴”,可安承远毕竟是运河衙门的自己人。
这时候责备安承远,会显得维护外人,而打压自己人。
“天枢楼”在运河衙门里,本来就有“查自己人”的恶名
罗公桥发现自己尬在了这里。
越想越气,一肚子火却不知该往何处发泄。
安承远暴跳如雷,这混账竟让自己在两位四流面前,如此下不来台!
索性直白训斥道:“上官有命,你照做就是,岂能推三阻四!”
许源是不给面子到底了,张口就顶回去:“在下是祛秽司的人,你其实并非在下的上司。”
罗公桥一拍桌子,拂袖而去:“胡闹!”
安承远阴森森的盯了许源一眼,然后赶紧去追罗公桥。
其他的运河衙门官员也急忙跟着去了。
哗哗啦啦的走了个干净。
公厅内,便只剩下了许源和向青怀,以及朱展雷。
朱展雷扬眉笑道:“你厉害了!把罗公桥和安承远都架得下不来台。”
朱展雷翘起大拇指,他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