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故人之后,乃是三年前带着一艘货船来南交趾做生意。
原本每到一地,都会写信回家报平安。
但到了芦城之后,便杳无音讯。
故人家中偏生又摊上了案子,一家都被下了大狱。
正州这位指挥大人也是多方奔走,花了几年时间,终于帮助故人洗脱了嫌疑。
这才有精力寻找家中外出经商的孩子。”
“我姐夫就帮忙找了一下,但是越想越觉得,义庄那新守灵人的相貌,和书信中所描述的,那位失踪的故人之子越像。”
“结果这一查,还真就是他!”
“而且运河衙门中也有公文记录,那位故人之子的船翻在了运河里,一船人无一生还!”
“我姐夫立刻审问了守灵人,可对方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外,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姐夫继续调查,却发现这守灵人,竟然和几十年前,阴兵过境、清洗浊间的那些阴差有关联!”
说到了这里,董代云又瞥了槿兮小姐等人一眼。
接下来要说的,可是祛秽司的高度机密!
“当年芦城署和城隍商议,给出了极好的条件,可是那位城隍也不知为何,便是死活也不肯答应返回阴间。”
“芦城署便制定了计划,请了几位高水准的强修助拳,准备突袭城隍庙,抢出城隍金印,将城隍逼回阴间。”
“可是大战中,城隍却带着手下的全部阴差、阴兵,退入了浊间,占据了一处地盘。”
“城隍长居浊间,便是自甘堕落,时间长了,就会退化为邪祟。”
“而芦城祛秽司,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一个秘密职司,便是要密切监视城隍邪祟。”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代云不免露出了几分炫耀之色。
也正是因为这个秘密职司,所以芦城祛秽司巡检以上,从不觉得自己低了占城署一头。
而是觉得自己芦城署在整个交趾南署的排序中,一定是仅次于罗城署,而位列第二的。
“不过这些年来,城隍邪祟一直很安分。”
“在我姐夫之前,连续三任芦城掌律,都判断那位城隍,是因为在阴间有什么强大的敌人,所以可能是倾尽家资,谋得了芦城城隍的位置。
也正是因此,让祂宁愿滞留浊间,也不愿意返回阴间。”
许源听到这里,已经开始皱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