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贲持枪凌空一挑——
许源便感觉到,自己和所站的大地、所处的虚空,都要一起被这一枪挑飞了!
许源沉吟一下,没有选择旁边武器架的兵器,那些兵器对许源来说并不趁手。
他张口吐出剑丸,在手中化作了阴阳铡。
厚重宽阔的铡刀向下一压,朱贲也挑不动了。
到了此时,两人才算是真的进入了斗将法的比拼!
朱贲这一枪,乃是“枪挑大江”。
以四流的水准施展出来,这世上的一切河流,只要不是运河,半江水都要被这一枪挑飞上半空。
许源这横刀一压,乃是“刀镇五岳”。
便是真的有一座大山在面前,这一刀压下去也要劈成两半!
斗将法的精髓便在于此!
可以将普通的一招一式,演变为类似于“武密”的战将杀招。
方才两人虽然打的热闹,但威力尚在双方控制范围内。
现在却不同了。
他们自己也有些收不住手了。
接下来的一招一式,两人反倒是动作缓慢,仿佛是两个同门师兄弟,彼此演练喂招一样:
你出一招,我便用这一招来破解。
你变了一招,我也随之变化应对。
朱杨平这次能看清楚了,可是整个人却觉得更不舒服了。
因为眼睛不酸痛了,但是总感觉好像有一块万斤巨石,沉重的压在了自己身上。
他呼吸困难,感觉全身骨骼嘎吱作响,眼前金星乱飞。
朱杨平很想多看一会儿。
他也是有追求、有理想的。
这种级别的战斗,在一旁观摩,但凡有所感悟,那便是一次极大的提升。
可是他撑了三个回合,便是在不成了,两腿已经被沉重的压力压弯。
他艰难的挪出了演武场。
再不走就只能跪那儿看了。
他毕竟也是许源的长辈,丢不起这个人哪。
演武场乃是朱家花费重金打造。
方才两人战斗,虽然打的极为热闹,但朱家其他地方不受影响。
此时却不同了,演武场摇晃震动起来。
连带着朱家的整座宅院也震颤不已。
屋檐上的瓦片哗哗落下。
地位低的那些家族子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