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连自己的态度都不敢说出口。
五人不待通禀,径直进殿。自也无人敢阻拦。
太极殿中,光线昏暗,与明亮的外界彷佛不在同一片天地。
大殿中檀香缭绕,原本设置御座的金台之上,居然供起了一尊佛像。
萧衍头顶戒疤,身披杏黄僧衣,盘坐在佛像前的素色蒲团之上,一边诵念佛经,一边拨动手中佛珠。
看到五人气势汹汹、径直上殿,他也不着恼,缓缓对任元道:
“尊驾可知?你祖父任昉,曾与朕同为竟陵八友。当年西邸雅集,他挥毫写就奏弹刘整,字字铿锵;朕与他指点天下,彻夜不眠”
说着他叹息一声道:“那时我们皆怀治国安邦之志,义结金兰,情比金坚。谁能料到,今日他的孙子竟闯宫与朕对峙?”
“少拿陈年旧事作筏!”任元却不为所动,冷笑一声道:“再说你害的任家家破人亡,还好意思说什么义结金兰,情比金坚?”
“呸,我都替你臊得慌!”陈霸先狠狠啐一口。
“当年的事有诸多误会,不是都已经解开了吗?”萧衍叹了口气。
任元的目光越过萧衍,落在他身后三丈高的纯金佛像上,只见垂落的璎珞在光影中晃动,佛眼低垂似笑非笑。
他沉声道:“我不是来叙旧的。既已约定以剑换人,就请陛下守信。”
说罢,当啷一声,他将一柄缭绕着紫金色的宝剑,丢在金砖之上。
萧衍深深看一眼那柄宝剑,沉声道:“把人带上来。”
铁链拖地的刺耳声中,甲士们押着五花大绑的陈庆之从帷幔后走出。
杨忠与陈霸先抢步上前,接过陈庆之。两名甲士也小心翼翼捧起紫金宝剑,躬身奉至御前。
“陈帅!”任元见陈庆之双目紧闭,浑无知觉,忙三两下便将缚在他身上的捆妖索与符咒尽数解除。
陈庆之苍白的脸上顿时浮现不正常的潮红,喉间发出含糊呜咽,任元下意识俯身靠近,想听清他要说什么。
孰料刹那间寒光暴起,陈庆之居然亮出一柄淬毒匕首,直插他脐中神阙穴!
“小心!”阿瑶的惊呼声与陈霸先的怒吼同时炸响。二人同时攻向那陈庆之,却全都扑了个空。
‘陈庆之’的身影自旁处显现,他也不恋战,一击得手,便要遁走。却只觉头顶一黑,一只混沌大手忽然兜头罩下,混沌之气将他牢牢束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