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已经无人能救他了
任元三人路过朱雀航时,便见船夫们照常摇橹,即便乱兵将沉重的石块绑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依然机械地划动船桨,任由河水漫过船舷。
秦淮河上漂浮着男男女女泡胀的尸首,河边却依然有妇人在浆洗衣物,还有洗菜汲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
岸上,乱兵架起铁锅,将掳来的妇人剥下衣物扔进锅里,看着她在沸水中翻滚,他们发出阵阵狂笑。而锅里的当事人只是安静地望着他们,似乎搞不懂他们在笑什么?
侯景手下的乱兵,完全把建康城当成了游乐场,变着花样的施暴取乐。更荒谬的是,被施暴者明明千百倍于乱兵,却毫无反抗意志,精准地完成每一个指令,温顺的胜过绵羊。
整个城池宛如一场荒诞的默剧,施暴者与受害者共同演绎着这场没有情感的游戏。一切暴行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却又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杨忠却顾不上这些,火速赶往平安里任元和陈霸先紧紧跟在后头。
便见看守坊门的老丁倒在血泊中,坊中还传来乱兵的怪笑声。
杨忠听得全身炸毛,一脚踹开虚掩的坊门,就见街口的那些食摊,全都被砸了个稀巴烂。乱兵们又将摊主阿兰和她的女儿团团围住
嗤啦嗤啦,母女俩身上的衣裙被撕了个七七八八,乱兵们啧啧品评道:“还挺白”
“我先来!”队正解开裤带,掏出家伙就要行凶。
阿兰母女却毫无反应,任其施为。当家的阿宝依然在案板上擀着索饼,丝毫不在意对他妻女的暴行
好在那队正还未得逞,便惨叫一声,鸡飞蛋打了!
“哎哟哎哟,疼死老子了!”他捂着裤裆惨叫着满地打滚。
乱兵们也惊呆了,他们跟随侯景一路奸淫辱掠、杀入建康,还从没遇到有人抵抗呢。
“这他妈谁干的?”他们纷纷拔出刀来,色厉内荏的大叫!
“你爷爷我!”杨忠咆哮一声,抡起铁锤似的双拳,哐哐哐就将他们全都爆了头。
脑浆子飞溅到阿宝的锅里,居然还不影响他下面条
“阿兰,阿宝。”任元终于把这两口子,和当年那两小无猜的小娃娃联系了起来。
他记得阿宝还经常到饼叔的摊子撒尿呢。一转眼两个人已经成家立业,还有了这么大的女儿。
本来他应该高兴才是,心里却堵得难受。弹指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