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后续传回的情报也印证了那座营地的防御强度,但这份憋屈和接连的挫败感,几乎让他发狂。
“损失?”
他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冰冷。
“冻毙战马四十三匹,严重冻伤失去战斗力需处理的战马十五匹。
士兵冻伤二十七人,其中五人恐怕需要截肢。”
霍恩海姆的声音带着沉痛。
“人员没有战死。”
“没有战死”
塞巴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充满了讽刺。
“好一个‘没有战死’!那你们去干了什么?去雪原上观光了吗?!”
霍恩海姆沉默不语。
塞巴在铺着华丽地毯的大厅里烦躁地踱步。
他不能真的把霍恩海姆怎么样,这两支骑兵千人队是他手中仅有的能在冬季保持一定机动性的精锐力量,损失不起。
最终,他停下脚步,背对着霍恩海姆,声音疲惫而压抑。
“滚下去,管好你的残兵败将,这笔账本王记下了。”
霍恩海姆默默地行了一礼,退出了气氛压抑的大厅。
塞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依旧飘雪的港口,海面都结了薄冰。
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眼中燃烧的不再仅仅是怒火,还有一丝深藏的忌惮。
“克里斯马洛”
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
“你们以为,这样就算赢了吗?冬天还很漫长!”
然而,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那复仇的火焰深处,第一次掺杂了名为“谨慎”的冰冷寒流。
巴格尼亚人,似乎比他预想的要难缠得多。
这场战争,远未结束,但开局的不利和这冰原上的挫败,已经在他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需要重新评估他的敌人,以及这该死的、对雷泰利亚人极度不友好的冬天。
恩,对于克里斯来说,当马洛集团军成功入驻到军营内之后,无聊的冬天就来了,在后面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只能呆在塔维茨基,干着枯燥无趣的行政工作。
克里斯正在重新划分土地,塔维茨基的土地,同时,他还在塔维茨基行省的各个重要地方画圈。
只要他在地图上画一个圈,就代表着现实中相对应的地方要建立一个农场、一个防御点,防御点可以是小型的堡垒,也能是类似于炮楼一般的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