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佩伦的呼吸都微微急促了几分。
塞巴的目光在米尼西亚的车队和护卫身上停留了很久,贪婪地评估着这个唾手可得的猎物。
他几乎能闻到焚毁粮草的黑烟味道,听到米尼西亚士兵临死前的惨叫和战马兴奋的嘶鸣。
这诱惑是如此强烈,尤其是在己方正被饥饿的巨口一点点吞噬的时刻。
然而,最终,他眼中那炽热的火焰缓缓熄灭,重新归于一种深沉的、冰冷的算计。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那股嗜血的冲动强行压下。
“不过”
塞巴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现在不行,至少,在磐石高地上那些山蛮子都被干掉之前,不行。”
他的目光转向西南方,仿佛能穿透重重丘陵,看到克里斯那固若金汤的营寨。
“我们该走了。”
“殿下,巴格尼亚人很麻烦吗?”
“略有些。”
“我觉得他们算不上多大的麻烦。”
佩伦忍不住说出他的看法。
“他们占据的地方,我去看过了,没有河流,这意味着他们只能靠打井来获得水,但是井水肯定不够他们三万多人饮用,所以,只要我们围困住他们一段时间,这些山蛮子一定会渴死。”
“我也是这么想。”
塞巴点头赞同,然后他苦恼的晃了晃头。
“可是这两天我一直派人监视着山蛮子,等着他们的运水车队离开军营,却一直都没有发现,我感觉他们好像并不缺水的样子。”
“这或许是他们伪装的?用来蒙骗我们?”
“呵,不管他们骗不骗,我也很清楚,我们比山蛮子更加等不下去马太多了。
明天,我们要展开进攻了,金穗城内的牧羊犬也该出来叫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