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身号坎和腰间的武器,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姿态、他们对待同胞的方式,哪有一丝军人的气概?
哪有一丝对更高理想的追求?
甚至比起士兵,他们更像是披着军装的监工和新地主!
这种制度,在瓦伦丁看来,是饮鸩止渴。它确实在恢复生产,但也同时在制造新的、更深的裂痕和不公。
它用特权收买了一批人,让他们站在了更广大苦难者的对立面,它培养的不是忠诚的战士,而是贪婪的特权阶层和麻木的被剥削者。
长此以往,忠诚何在?
战力何存?
当真正的危机来临,这些习惯了皮鞭和特权的“旗兵”,能指望他们像真正的骑士一样冲锋陷阵吗?
而那些在皮鞭下麻木劳作的佃农,心中又埋藏着多少怨恨的种子?
“哼。”
瓦伦丁鼻腔里再次发出一声冷哼,比之前更加沉重。
他看到了制度的效率,更看到了其内在的腐朽和巨大的隐患。
这面蓝色的旗帜下,掩盖着的是赤裸裸的阶级压迫和功利算计,与他信奉一生的骑士信条格格不入。
他勒住马,不再看那些田埂上耀武扬威的旗兵,而是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些在烈日下佝偻劳作的佃农身影。
他们的汗水浸透了破衣,他们的脊梁被生活的重担压弯。
克里斯王子需要塔维茨基的粮食和稳定,但用这样的方式老骑士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哀。
他调转马头,不再沿着田埂巡视,而是朝着一个刚刚完成补种、佃农们正疲惫地坐在田边休息的村落方向行去。
他需要更近地听听这些被踩在最底层的人的声音,看看他们眼中,这蓝色的旗帜究竟意味着什么。
监察官的职责,不仅仅是盯着旗官是否贪腐,更要看清这制度本身的脉动和流淌的暗流。
他必须将这些,连同他深切的忧虑,一同写入即将呈送给王子的报告之中。
这片看似恢复生机的土地下,涌动的暗潮,远比表面的平静更值得警惕。
这样的事情,随着瓦伦丁的汇报,克里斯很快知道了,他略有些惊讶,却并没有太过于惊奇。
因为不仅瓦伦丁在汇报,事实上,其他在三个行省活动的玩家都在线下说游戏太真实,蓝旗军的士兵压榨佃农情况有点狠,很容易出问题。
所以,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