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殿下!”
斥候喘着粗气,声音带着颤抖。
“他们他们走了!”
“走了?”
阿尔文难以置信地追问。
“托雷斯队长呢?敌人呢?”
“敌人杀光了谷口外面难民营的难民就撤走了!”
斥候咽了口唾沫,努力组织语言。
“他们根本没进山谷,只是在谷口烧杀抢掠了一番,可能以为里面只有那些难民托雷斯队长他们依托工事挡住了冲击,对方死了几个人,就拔转马头走了,托雷斯队长正在收拢队伍,清点伤亡。”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在山梁上。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无论是惊魂未定的族人,还是紧张戒备的士兵,都愣住了。
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同时涌上心头。
走了?就这么走了?
艾琳娜呆呆地望着山谷的方向,那里浓烟依旧,但致命的马蹄声已经远去。她精心守护的短暂家园,就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
她想起木屋里没带走的家族纹章,想起仓库里剩下的粮食,想起孩子们留在屋前的玩具回去,似乎只需要转身下山。
阿尔文队长脸色铁青,他走到艾琳娜身边,声音低沉而苦涩。
“殿下,我们可能虚惊一场。敌人并未发现山谷核心,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屑于深入搜索一个看似只有难民的犄角旮旯。”
艾琳娜的目光缓缓扫过身边疲惫不堪、惊魂未定的族人。
孩子们哭累了,依偎在母亲怀里睡着,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老人们瘫坐在地上,喘息不止。
每个人都狼狈不堪,许多人只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夏天的山风中瑟瑟发抖。
她们抛弃了几乎所有的辎重,包括御寒巴格尼亚人带来的衣物、大部分食物和药品。
“回去?”
艾琳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阿尔文队长,你认为我们还能回去吗?”
阿尔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族人的状态。他沉重地摇了摇头。
“殿下,敌人虽然撤走,但行踪已经暴露。谷口外难民尸横遍野,浓烟冲天,就像插在荒野里最醒目的路标。
雷泰利亚人的主力部队就在附近,他们的斥候随时可能再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