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半旧的皮甲,手持长矛和阔剑,脸上混杂着紧张、警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沉默,仿佛演练过无数次,迅速走出来,形成一个松散的护卫圈,将黑白熊围在中间。
在这期间,没有人说话,只有武器与甲胄轻微摩擦的窸窣声,以及他们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他们的目光在黑白熊身上快速扫过,随即又垂下,不敢长时间直视,只是紧张地注视着城门洞外的黑暗,仿佛在提防着什么不存在的追兵。
“请这边走。”
为首的一名小队长模样的士兵,声音干涩紧绷,做了个手势。
黑白熊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迈开步子,走进了城门洞。
士兵们立刻收缩队形,紧紧簇拥着他,如同拱卫着什么危险的珍宝,又像是押解着不可名状的囚徒。
他们的紧张感如此真实,以至于黑白熊几乎能触摸到空气中弥漫的肾上腺素气味。
一行人沉默地穿过空旷的瓮城,踏上狭窄的石阶,盘旋而上,最终抵达了城墙中段一座突出的小塔楼。
塔楼的门虚掩着,带路的士兵推开门,示意黑白熊进去,然后迅速退开,守在了门外,仿佛那扇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房间不大,陈设简陋。一张粗糙的木桌,两把椅子,桌上点着一盏昏黄油灯,跳跃的火苗将人影拉长、扭曲,投在斑驳的石墙上。
两名穿着华贵的深色天鹅绒外套的男人正站在桌后。他们显然就是玛莎口中的“合适的人”米尼西亚的贵族。
两人年纪都在四十上下,一个身材高瘦,面容刻板,鹰钩鼻下薄唇紧抿,另一个稍矮些,体型强壮,眼神闪烁不定,手指神经质地摩挲着桌沿。
他们同样没有说话,没有寒暄,更没有自我介绍。
当黑白熊高大的身影踏入狭小房间时,空气仿佛瞬间又沉重了几分,油灯的火苗还因此剧烈地摇曳了一下。
两人的目光,如同探针,毫不掩饰地、带着审视与评估,上下打量着这位深夜来访的“信使”。
尽管臂膀的伤势让黑白熊无法披甲,甚至简单的挥剑动作都会带来剧痛,但他站在那里,本身就构成了一种强大的视觉冲击。
他接近两米的身高在狭小的塔楼房间里几乎顶到低矮的横梁,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膛轮廓在深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贴身黑衣下清晰可见。
那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