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蹲下,用手比了比压痕的宽度,足有成年男人的大腿粗。
“什么蛇能长这么大?”
“管它是什么,干它,今天晚上我要吃龙虎斗!”
后面背弓箭的玩家兴奋地流口水。
队伍在潮湿的树林里深一脚浅一脚推进了近两公里,压痕突然在一处长满藤蔓的岩石坡地前消失了。
坡地下方,玩家用长矛拨开藤蔓的掩映,赫然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呈不规则的椭圆形,边缘异常光滑,像是被什么巨大物体反复摩擦过,裸露的岩石表面甚至泛着一层湿冷的油光。
一股混合着土腥和淡淡腥臊的凉风,正从洞内幽幽地吹出来。
“没路,大蛇肯定钻进去了!”
小鬼当家拨开垂挂的藤条,探头往里看,正午的阳光像被黑暗吞噬,只能照亮洞口几米内潮湿、布满擦痕的岩壁,再深处就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
洞内异常安静,只有隐约的滴水声传来,更添几分阴森。
“有点阴暗啊。”
“怕什么,我们人多,蛇一次顶多缠住一个人,其他人下死手就行了啦!”
拿长矛的玩家咋呼着,他第一个拿出火把,用火柴点燃后弯腰钻了进去。
其他人被他一激,加上对“boss掉落”的渴望压倒了对黑暗的本能畏惧,也纷纷打火把或是防风灯,鱼贯而入。
洞内温度骤降,空气湿冷粘腻,吸进肺里带着一股铁锈般的土腥味。
小鬼当家脚下的地面是松软的淤泥,混杂着细碎的砂石,踩上去悄无声息。
唯一的光源就是玩家们手中防风灯和火把照射的昏黄光线,在凹凸不平、挂满水珠的洞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仿佛无数魑魅魍魉在无声狂舞。
洞道并非笔直,而是蜿蜒曲折,如同巨蛇穿行留下的肠道,时宽时窄。宽处能容几人并行,窄处则需侧身挤过,粗糙冰冷的岩壁蹭着肩膀,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顶,好臭!”
队伍中段有人突然捂住鼻子低骂。一股浓烈的、难以形容的腥臊腐败气味,如同死鱼混合着动物巢穴的臊臭,从前方的黑暗中弥漫过来,比洞口的气味浓烈十倍。
小鬼当家心头一紧,立刻压低手中的火把扫向前方地面。
淤泥上,赫然出现几段粗粝、半干涸的墨绿色粪便,黏糊糊地裹着未能消化的动物毛发和细碎骨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