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士兵们正试图向前包围那个恐怖的盾剑手,根本没想到还会有敌人在仓库内开枪。
在这个没有超过五十余米的接敌距离,燧发枪的威力惊人,即使没有命中要害,也足以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只是一排齐射,费尔顿的士兵就被人射翻了四五人。
在第一轮齐射之后,七八个和他一样穿着混杂,眼神中却燃烧着同样狂热火焰的玩家也紧跟着他冲了出来。
他们使用的武器五花八门,有战斧,钉头锤,甚至还有抢来的长矛,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拥有着远超普通士兵的悍勇和仿佛不知疼痛般的疯狂。
一个玩家肩头被长矛刺中,他却只是咆哮一声,反手就用一柄短斧劈开了攻击者的脑袋。
另一个玩家被刀划开了手臂,深可见骨,他却仿佛毫无感觉,反而更加兴奋地扑向下一个目标,嘴里还高喊着。
“第二个人头!!!”
他们配合并不默契,甚至还有些混乱,但是战术的简单性,也不太需要他们的默契。
多罗克顶在最前,用盾牌和身躯为身后的同伴创造机会,而他身后的玩家则收割着被多罗克打乱阵脚的敌人。
他们就像一台粗暴而野蛮的杀戮机器,二十余人爆发出的战斗力,竟硬生生将数量远超他们的贵族军压得不断后退。
费尔顿爵士试图挥剑指挥,但他绝望地发现,他的命令在这片突如其来的混乱和极度高效的杀戮面前苍白无力。
他的士兵们胆寒了,他们可以面对同样纪律严明的军队,却无法理解这些仿佛为战斗和死亡而生的狂徒。
阵型很快就彻底崩溃了。
“撤退,退出街道,快退!”
费尔顿最终屈辱地喊出了命令。
他亲眼看着自己一名最勇敢的护卫举剑冲向多罗克,结果却被对方用盾牌猛地撞开平衡,随后那柄武装剑如同毒蛇般刺穿了他盔甲的缝隙,一击致命。
简单,粗暴,有效。
幸存的士兵们早已丧失斗志,听到命令,如蒙大赦般狼狈地向后逃窜,丢下了伤员和尸体,甚至丢下了武器和尊严。
他们来时整齐的队伍,此刻已彻底沦为一股溃散的败兵。
费尔顿爵士在亲信的保护下踉跄后退,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粮仓大门。
那个戴着牛角盔的身影正站在火光与阴影的交界处,拄着剑,胸膛起伏,如同守护自己财宝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