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攀爬易,朝左朝右移动则会摔死人的
药篓被叶暮用桐油泡过的麻绳紧紧捆扎在腰间,所以即便山风再大,也不会把药篓刮走了。
一株株鲜嫩碧绿的药草被连根拔起,叶暮背上的药篓也一点点变得充盈起来,想到可以回去交差,他心里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但当他再要往上攀爬时,却蓦地发现,自己的四肢已变得酸疼麻木起来,尤其是双手五指,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无力,似乎快要不听使唤一般。
“不好,自己似乎还是小觑了悬岩峭壁的危险”叶暮心中一突,更是觉得山风强劲,倒灌在耳中、鼻中,像刀割一般冰凉疼痛。
山风变得更大了!
叶暮的身体在峭壁上轻轻摇动起来,似乎随时都有被山风卷走的可能。
面对此,叶暮眼眸里慌乱之色一闪即逝,很快便被冷静沉稳之色取代。他双手十指竭力嵌入岩石缝隙中,努力让身体紧紧贴在峭壁上,以减轻风的阻力。同时在心中默默估算着眼前局势。
在往上攀爬十余丈便是山巅,而回头往下仅仅只有五丈距离。似乎此时选择下山是最佳选择,但叶暮没有忘,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短短的五丈距离绝对不好过。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消失,体力在渐渐地消耗
“老子还没活够,怎会被一个山崖打倒?”
叶暮浓郁的剑眉一挑,狠狠地呸了一口,身体开始再次朝山巅爬去。
此时,他再顾不得山风凛冽、悬崖陡滑,也再顾不得体力的剧烈消耗,毅然像头倔强的壁虎一般,以麻木火辣的五指扣住岩石,缓缓上攀。
八丈。
五丈。
三丈。
叶暮已经不再去理会身边的药草,也根本无暇关注那些药草多么的珍贵,他此时只求一件事:爬上山巅,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距离山崖还有两丈时,叶暮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耳中嗡嗡直响,眼前更似冒出许多金星,双手十指皮绽肉开,鲜血汨流,火辣辣的疼痛感像潮汐一般在身体内外起伏。
但这些并不是让叶暮止步的原因,他的目光盯着身体一侧三尺的地方,那里是一小块凸起的青褐色岩石,岩石上依然盖着一层白雪,之所以吸引叶暮,是因为在岩石白雪之上却长着一把锈迹斑驳的小刀!
巴掌大小的小刀并没有被白雪覆盖,它就像一株剑兰一般扎在岩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