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风作浪,乱窜一通,其实很简单,完全就是因为阵基被小二毁掉一处。所以依我看来,这阵法也就那么一回事,连一只扁毛畜生都能扒拉开的玩意,有什么好探讨的?”
阎晟原本正自洋洋得意,是他带着雪禅夫人他们进入峡谷的,也是他想出这个妙计让大家避开熔浆吞噬的。能在一缕残魄存活的状态下,在众人眼前展现出如此出彩的一面,他有什么理由不得瑟?
基于这种自我满足感,更是为了不让自己因为得瑟丢了风度,自进入十方锁元阵之后,阎晟就一直表现的很矜持。哪怕此时面对别人连番的赞美,他也只是谦逊地笑一笑,并不出声解释什么。只不过那略微抬高的下巴却表明,他其实很享受这种被人赞美的感觉。
可此时,叶暮的话却像一把刀,一下就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原本正准备跳脚而起,跟叶暮争执一番,可陡然想起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神色立刻暗淡下来,像蔫坏的茄子,无精打采。这座大阵是千年前一群秃驴布下的,目的是为了镇压折磨阎晟,即便此时这座大阵无形中帮自己挣得一丝得瑟,可面对这个残忍的现实,他又如何能高兴起来?
看着低头不语的阎晟,众人相信了叶暮的话,一时头绪有点乱。上官宝驹和钟祢衡的神色更是有点尴尬,他二人刚才把十方锁元阵赞美得无以复加,如今却弄成眼前这番局面,这也太打脸了吧?
叶暮注意到两人看向自己的眼光有点不善,连忙干咳一声,解释道:“其实这座大阵的确如两位所说,很厉害,极其厉害。那些熔浆火海不是被挡在外边了么?咱们不是安然无恙地在这里聊天么?这一切都是它的功劳啊。”
这话的确也在理,上官宝驹和钟祢衡的脸色缓和许多。
但阎晟的头却埋得更低了,他被叶暮的两通自相矛盾的话,搞得快哭了都。尼玛,什么功劳?这纯粹是揭开人家的伤疤,又在上边撒了一把盐啊。
似乎不忍再看阎晟悲戚的模样,众人都失去了探讨十方锁元阵的兴趣,纷纷把目光投向阵外的熔浆火海。
这些恐怖的火浆,持续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叶暮没心思考虑这些,他趁人没注意,从怀中摸出一枚黝黑戒指,藏在指缝里细细打量起来。
在进入仙府之前,直至进入仙府挡下辛九嶷开山一剑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处一种奇异的状态中。
自身意识仿似被剥离出灵魂,没了思维,身躯完全被一股淡漠冰冷的意念所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