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见过所谓的天书,虽然只是片言只语,但确实是直指天地本质。你我所学的卦象五行,天书中确有记载,或许真是上古真仙留下的最初记载。但要说得了天书便掌控天地,那多半是谣传。
“你也学过加减乘除之法,学过文字笔画,这些都是基础。世人识字会算的人确实不多,但要说懂了笔画与加减乘除,便能掌控天下,这话你信么?”
张奇说得随意,他从来就不信什么天书,或许真有上古真仙传下修行之道,但也不过是九九乘法表之类的口诀。真要从中悟出大道,还要看各人的造化。
张奇的剑术也是脱胎于剑术基础,但早已是超凡脱俗。寻常人若是拿着劈、刺、点、挑、斩这等基础剑法来跟他比,说什么已经掌控了剑道,张奇肯定是懒得理会。
苏纯一点头称是,清河剑派便是这种态度,谁强谁弱,不妨比试一番。天书或许有神奇之处,但数百年苦修开悟的剑术又岂是等闲。
前人开创大道,确实值得敬佩,但也无需妄自菲薄,否则这天道只会越来越差,一代不如一代。
张奇见苏纯一心意已决,倒也没有逼迫,反而安慰道:“好了,交易与否,你自己把握,我清河剑派的弟子想要突破化神,也未必需要焚香门的洗魂花。不过我对这秘术的来历倒是有些兴趣,不妨与我说说。”
苏纯一也没有丝毫隐瞒,便将自己下山遭遇详细说了。
当听得苏纯一对陈业多有称赞,张奇疑惑道:“你说与他相识时,他不过启灵境?”
苏纯一点头道:“不错,他突破境界用的璇玑露还是弟子送他的。”
“看起来年纪很小?”
“即使是长相显得年轻,但弟子肯定他不超过二十岁。”
张奇沉吟片刻,然后说:“修行的天才我见过,一年等于别人百年也不是没有。但人情练达的天才,我还真没见过,这东西可是需要时间慢慢积累的。
“人心何等复杂,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有这份本事?就算他记事早,满打满算十来年的时光,如何能到这种程度。就他给人算命的手段,给你念的那些口诀,我活了那么多年都未曾听过如此精准的总结。
“这个叫陈业的小子,多半有所隐瞒。”
苏纯一却说:“但他确实是行事正派,是侠义之士。”
张奇盯着苏纯一看,见她神情焦急,便笑道:“小丫头莫要心急,我说他有所隐瞒,并非说他心怀歹意。旁门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