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怨气。说吧,是不是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
托娅丽儿沉默片刻,在陈业的注视下将头低了下去。
她没想到陈业这么快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带着几分羞愧和无奈,低声道:“宗主慧眼如炬,属下愿意领罪受罚。”
“行了。”陈业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请罪。
“我黄泉宗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少跟我来‘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那一套。其中因果,你不妨说个明白,对错自有公论。”
托娅丽儿听了,满是委屈与愤怒地解释道:“属下带着几个想要学习手艺的北疆同胞来到这落雁镇,本是诚心求教,却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和刁难!
“明明他们自己也不过是些穷困潦倒的寻常匠人,可一面对我们北疆人,就立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不仅当面辱骂,收了我们远超常价的学费,还一副施舍般的的样子,教手艺的时候更是藏着掖着,生怕我们学了真本事去!
“明明事先说好的事情,他们转过头就能翻脸不认账!更有甚者,竟还偷偷向官府告密,诬陷我们是北疆派来的奸细,说我等图谋不轨!他们不仅要骗光我们的钱,还要我们的命!
“若非遇到了曦月姑娘,恐怕我们早就和此地的官府兵戎相见了!”
或许是从未经历过这种赤裸裸的地域歧视与排挤,这位在北疆也算是一方人物的托娅丽儿,心中对落雁镇的某些中原人积攒了深深的怨气。
正是这份怨气,让她萌生了那个大胆的想法,要将落雁镇也变成黄泉宗的地盘。
让此地也建立起城隍庙,纳入黄泉的秩序,到那时看看那些曾经趾高气昂的中原人,还敢不敢再歧视他们这些来自北疆的“蛮夷”。
建造望月楼,收买乞丐,布建网络这一切,都是在为黄泉宗的“扩张”铺路。在她看来,只要时机成熟,就能在这落雁镇竖起黄泉宗的第一座中原城隍庙。
陈业听了托娅丽儿的解释,安抚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在中原流传太广,有人听得多了,自然便当成凌驾于一切道德对错之上的真理了。算你运气不好,恰好遇到了这样一群狭隘之人。
“你也莫要因噎废食,将所有中原人都视作仇寇。我黄泉宗内,从来没有谁比谁更高贵的说法。无论是北疆人,还是中原人,只要入我黄泉宗门下,便需遵守同样的规矩,绝无谁压谁一头的道理。”
陈业本来也是将自己当成中原人,但自从修得这十八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