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守卫,只有几具穿着破烂皮甲的尸体,被啃得面目全非。
浓得化不开的腥臭味和一种甜腻的腐殖质气味混合在一起,顶得人脑仁疼。
“这鬼地方。”李辰安皱着眉骂了一句。
萧雪衣脸色铁青,指着城门内侧地面几道深深的车辙印:“还是那种运尸车!他们刚过去不久!”
“先找活人!”李辰安跳下马,“玄甲军呢?不是说前锋到了?”
“跟我来!”萧雪衣显然对这里的据点很熟。她带着李辰安钻进一条狭窄、堆满垃圾的小巷。七拐八绕,来到一扇不起眼的黑漆木门前。门上有个不起眼的划痕标记。
萧雪衣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
里面死寂一片。
萧雪衣又敲了一遍,更急促。
还是没动静。
李辰安直接上前,抬脚就踹!
砰!咔嚓!
单薄的木门应声碎裂。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混合着扑面而来。
门内是个小小的药铺前堂。
柜台翻倒,药材撒了一地。
地上躺着两个人,穿着普通伙计的衣服,但心口位置都破了个大洞,黑血已经凝固。
伤口边缘,能看到细小的白色菌丝在微微蠕动。
“据点被端了。”萧雪衣的声音像淬了冰。
她蹲下身,检查尸体,手指在伤口边缘的菌丝上虚虚拂过,指尖泛起一丝极淡的金光,那菌丝立刻蜷缩焦黑了一点点。“刚死没多久。”
“看来内鬼消息送得真快。”李辰安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后堂紧闭的门帘上。他握紧了刀柄。
就在这时,后堂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冲了进去。
后堂是个简易的制药间,同样一片狼藉。
墙角蜷缩着一个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葛布长衫,胸口同样被利器贯穿,但伤口更靠边一点,还没死透。
他脸色灰败,嘴唇发紫,胸口伤口处,白色菌丝像活物一样缓慢地钻进钻出。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把晒干的赤红色草药——赤阳花的茎秆。
老头看到萧雪衣,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挣扎着想说话,嘴里却涌出带着菌丝的黑血沫子。
“老伯!”萧雪衣冲过去扶住他。
老头喉咙里咯咯作响,用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