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宣告:“今晚!就在这栖凰殿!让我们抛开所有的身份!抛开伦常的枷锁!只作为萧雪衣和凤瑶!两个被你彻底改变、对你怀着复杂情感的女人!用我们最真实、最彻底的存在向你告别!向你献上我们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心意!”
“我不要你记住东凰女帝!不要你记住什么太后!”萧雪衣的声音带着泣血的恳求,“我只求你记住‘萧雪衣’这个名字!记住‘凤瑶’这个名字!记住这个夜晚!记住我们曾如此需要过你!眷恋过你!哪怕只有一夜!哪怕这记忆最终会模糊也请让它存在过!”
话语如同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踉跄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唯有那双泪眼,死死地盯着李辰安,燃烧着绝望的爱火与孤注一掷的疯狂。
死寂。
栖凰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三人压抑的呼吸声。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令人窒息。
李辰安沉默着。他的目光在萧雪衣脸上停留了很久,那浓烈到几乎要将他焚烧的爱意与痛苦,像滚烫的岩浆,冲击着他刻意冰封的心防。他看到了她灵魂深处那巨大的空洞,那是因他即将离去而撕裂的、无法愈合的伤口。这份纯粹而绝望的爱,沉重得让他感到一丝心悸。
他的目光又缓缓移向凤瑶。那个曾经高高在上、雍容华贵、心机深沉的女人,此刻蜷缩在那里,像一只被拔光了所有羽毛的孔雀,只剩下狼狈、脆弱和深入骨髓的羞耻。她的身体在细微地颤抖,泄露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能坐在这里,本身就意味着一种巨大的妥协和牺牲,为了她那疯狂的心愿?还是为了她自己心中那丝无法言说的、被强行烙印下的复杂情愫?
李辰安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幽光。厌恶?不,早已被“解毒”的必要性冲淡。怜悯?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
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
终于,李辰安动了。
他没有说话,没有回应萧雪衣那泣血的告白。他只是抬步,极其缓慢地,走向那对并坐在凤榻边缘的二女。
他的脚步声很轻,落在这寂静的殿内,却如同沉重的鼓点,敲在萧雪衣和凤瑶的心上。
萧雪衣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紧张和一丝隐秘的期待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成功了?辰安哥哥接受了?
凤瑶则感到一股灭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