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都给洪水卷走,只能乞讨,若不是宋老爷心善,给了活命的粮食,咱一家子人怕是都要去阎王爷那儿报道。”
说着,张老汉便要往地上跪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宋言哪儿敢受这样的老人家的大礼,忙将张老汉给扶了起来,那叫做春桃的妇人,还有那个小女娃倒是跪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
见着宋言这个恩人,张老汉甚是激动,皱巴巴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个劲儿的邀请宋言去屋里坐坐。
到得院子里,宋言便四下打量了一下,那春桃便将怀里小娃娃交给女儿,忙去屋里烧茶,只是自己这样的人家,没有茶叶,那白水也不知能不能入得贵人的口。
“大爷”宋言勉强笑了笑:“现在日子过得咋样?”
张老汉忙摆手:“当不得贵人一声大爷,您叫我张老头,张老汉就成。”然后又笑了笑:“咱家的大儿子,入了营当了兵,小儿子入了贵人家的工坊,做什么咱也不懂,但每个月总能拿回来一些银钱,房子也重新盖了起来,比起地里刨食,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有盼头。”
“现在的县令大老爷也是个好的,说是咱家有人从军,便派发了农具,还有开春之后的种粮。”指了指柴房的位置,里面有两把锄头,一把耕犁。
“贵人这突然到老汉家里,是有什么事儿?莫不是铁柱那娃儿在军营里惹了祸?”张老汉忽然紧张了起来。
宋言脸色一暗,便是身后十名从黑甲士中走出来的精锐,此时此刻眼神中也不免多了一些悲伤。
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张老汉似是也想到了什么,一张脸忽地灰白起来,脸上的皱纹便更深了。
宋言用力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冲着张老汉行了一礼:“张铁柱,铁浮屠伍长,宁和二十年,正月初五,于宁国关外海西草原英勇战死。”
嗡。
此言一出,张老汉身子猛然一颤。
便是屋内,也传来了噼啪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
紧接着,便看到那妇人从屋内冲了出来,冲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泪如雨下。
唯有七岁的小女娃,还有些懵懵懂懂,抱着怀里的幼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伸手拽了拽娘亲的袖子:“娘,咋了?是不是爹爹今年也不回来过年了?”
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妇人更是悲伤,压抑的抽泣着。
张老汉身子摇摇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