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陆羽应是还未曾出生。
茶庄被一些公子小姐包了场,里面正在举行诗会。
这种地方举行的诗会,自然跟群玉苑,青楼这种地方的诗会不太一样,没有敲锣打鼓,没有琴音袅袅,没有妓子搔首弄姿,一群公子小姐,相向席地而坐,面前便只有笔墨纸砚,主座上有一个竹筒,竹筒内有许多竹签,抽中哪个竹签,便以竹签上的题目作诗,填词。
每每有某个公子新作出炉,就会邀请一名小姐将自己的诗词念出,便能得到一番夸赞,随后便有另一名书生,拿出一份更为优秀的,才子们互相较劲,身段婀娜的佳人又给这些才华赋予了一层朦胧的暧昧。
品茶,作诗,倒也风雅。
尽管,于宋言看起来这所谓的诗会,更像是一个相亲会。
若是当真遇上看对眼的,难保不会发生些什么。
毕竟现在宁国民间虽然日趋保守,可权贵阶层,怎一个糜乱了得,宋言便能瞧见,有几个留着少女发式的小姐,眉眼间都隐含媚态。偶尔便会有一阵喝彩的声音,应是某个公子做了一首好的诗词,宋言于茶楼外面稍稍听了一段时间,便摇了摇头,没什么兴趣。
这些诗词,大抵写的还是国破家仇之类的东西。
一个连东陵城都没怎么出去过,常年流连于青楼,茶楼的富家少爷,从未见过边疆战乱,从未见过蛮族凶残,写出来的东西不免矫揉造作,徒增笑尔。偏生那些小姐们还觉得这首诗颇为不错,不少小姐望向这位公子都是眸含春水,而那公子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唯有眼神中些微的得意,暴露了真正的想法。
宋言便有些好奇,不知将这人放到边关,直面女真战马的铁蹄和举起的弯刀,是否还能写出来这样的东西。
摇摇头,宋言便继续往前走去,又经过了一段路程,宋言终于停下脚步,抬眸望去:安宁侯府。
却是到了赵丰家。
宋言嘴角勾起些微的弧线,紧了紧衣领,便朝着赵家大门走去。
门口自然也是有门子守着的,这是大户人家的标配。
只是相比较松州府,宁平县这些地方的豪门望族来说,东陵城的门子显然更懂得规矩,更知晓自己的身份,见着宋言身影身子立马便弯了下来,算是在鞠躬行礼,脸上完全看不出半点跋扈,眉眼间也满是笑意:“这位公子,敢问您找谁?”
声音也是颇为客气。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