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些御史被降职罚俸。
而现在更是抓住一个机会,直接将宋哲置于死地。
军事上运筹帷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政治上,手段奇诡,油滑阴毒。
于房山看来,宋言是个有大本事的,是以他不介意留下一份善缘。
这样想着,房山便摆了摆手,几个差役立马架起宋哲,往地牢去了,房山则是径直走到宋言面前,从袖口取出一个令牌,塞到宋言手里:“侯爷本官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好了。”
“现在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卷宗,我也差人送往刑部,这一次证据确凿,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宋言也明白,所谓的斩立决,也并不是马上就要拖出去砍了脑袋的,这种死刑案件一般来说都需要经过刑部审核,确认无误之后就会在来年秋天问斩。
在这之前,死刑犯还是会关押在东陵府衙的地牢。
“欸,东陵府的地牢,环境实在是有些糟糕,有一大半的死刑犯,都扛不到来年秋天贤侄,听伯父一句劝,那宋哲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兄长,还是去看一看吧,有什么话,也可以去说一说,莫要留下什么遗憾。”
一边说着,房山还一边甚有感触的拍了拍宋言的肩膀,一副我是过来人,你听我的没错的表情。
宋言脑门上一层黑线不是,说话真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吗?这跟直接说:地牢的令牌给你了,你想亲手弄死他就趁早有啥区别?
不过对于房山愿意开这个方便之门,宋言还是很感激的,当下便冲着房山行了一礼:“多谢伯父教会,侄儿知受教了。”
房山便忙将宋言扶起:“贤侄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我这边还有一些公务要忙,就不留您了,改日有空,我请贤侄到望江楼饮酒。”
之前宋言在房家同房德老爷子聚餐,房山身为庶子,却是没资格出现在席面上的。又寒暄了一阵之后,宋言和房海这才离开了东陵府衙。
“贤侄,接下来准备做什么?要回房家吗?”
宋言便眨了眨眼睛,扬了扬手里的令牌:“倒是还有一点小事儿要处理一下。”
房海也是老狐狸,自然明白宋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当下便是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目送房海离去,宋言伸了伸懒腰。
抬眸望天,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