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也会作诗吗?画舫上有笔墨纸砚,不若来一首,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兄台的佳作?”
薛玉话音落下,另一个声音便从旁边传来:“不错,不错,今日乃上元佳节,正是赋诗填词的好时候,写诗填词本就是陶冶情操,便是做出的诗词不如旁人,兄台也不用担心的。”
“一看兄台气质,便是学富五车之人,今日更有群玉苑三位花魁,不若兄弟也上画舫一叙,也好让我等瞻仰兄弟风光?兄台可莫要说不会诗文,以兄台的气质,这话我等可是不信的。”
“不会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吧?”
“莫非是瞧不上我等?”
两人一唱一和,言语间却是在挤兑着宋言。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若是宋言不愿意赋诗一首,那便是瞧不起东陵读书人了,倒是比杨妙清那几个儿子难缠了一点。
洛天衣心中就有些懊恼,刚刚是脑子抽筋了,才突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现在想想便有些冒失,她听大哥和天权他们说过,写诗作词这种事情要看灵感,若是没有灵感,便是学富五车也写不出来的。
自己该不会一不小心给姐夫惹了麻烦吧?
若是姐夫写不出来,岂不是要丢人了?这样想着心中便更加愧疚,手指轻轻拽了拽宋言的衣袖:“姐夫,我们回家再写吧。”
这样说,有些暧昧了点,却至少能护住姐夫的颜面。
至于她自己,向来是不在意旁人闲言碎语的。
宋言明白洛天衣的意思,下意识的吧,抬手摸了摸洛天衣的脑袋,笑笑道:“作词,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就怕,我的上元词写了出来,从此之后上元词就不好写了。”
嘶。
此话一出,四周便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诸多书生,公子,便是画舫上的妓子,伶人,甚至还有宋言身边的紫玉,看向宋言的视线都满是古怪!
狂妄!
他这是在说,他的词作一出,便会成为上元词无法逾越的高峰?从此之后所有上元诗词,都要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吗?
这是哪儿来的疯子?
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词?
即便是紫玉,知晓宋言于诗词方面的确颇有造诣,那一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还有那一句‘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都是紫玉极为喜欢的,都是能流传千百年的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