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安说的没错。
之前不愿意承认,不过只是心中还残留着一丝念想罢了。
“那我们去哪儿?”用力吸了口气,宋淮沉声问道:“回松州吗?”
“不,绝对不能回松州,那里是房海的地盘。”宋安立马摇头:“而且,我们的父亲,应该已经和宋言达成了某种协议,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父亲似是想要借着宋言的手,将我们兄弟几个全都除掉。”
“回宋家,便是自投罗网。”
“你们跟着我的商队,改变一下妆容,天南地北,哪里都能去得。”
宋淮便站起了身子:“也罢,既然已经这样决定,那就不能再耽搁时间,我们这就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不,你们那些东西也不值几个钱。”宋安却是摇头:“守门的兵卒我已经打点好了,要走马上就走。”
宋义,宋靖相视一眼,便齐齐起身。
宋靖约摸是最不甘心的一个。
只是,他知晓自己脑子不算聪明,已经习惯了很多事情让几位兄弟帮忙做出决定。可这般狼狈的远离京城,依旧是让宋靖越来越烦躁。
他咬着牙,跟在三人身后。
不知为何,看着大哥二哥四弟的后背,胸腔中居然涌现出一种想要将三人的身子全给撕碎的暴虐。
用力晃了晃脑袋,宋靖拼命控制住冲动。
或许,只是太过于憎恶宋言,以至于都牵连到其他兄弟身上了吧。
正准备利用杨瑞仿写的密信狠狠糟蹋一下宋义的宋言,并不知晓外城发生的事情,此时此刻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隔壁的房间,两姐妹相拥而眠。
也不知究竟在说着什么,偶尔便能听到洛天璇的娇笑,还有洛天衣嗔怪的声音。
后半夜的时候,风雪渐渐停歇。
待到天空放亮,远处的天边居然能看到一抹蛋黄一样的橙红。阳光挥洒在皑皑白雪之上,积雪仿佛都被蒙上一层金色。
宋言起了个大早其实也不算太早了,不少朝臣天不亮就已经入宫上朝,不少百姓,早早就已经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像他这样的,便是标准的懒汉。
推开房门。
阳光洒在身上,并没有多少暖意,感觉比昨日更冷了。
伸了伸胳膊,洗漱完毕,宋言照例去了一趟步雨那边,只是刚进卧房便对上了一双乌黑中透着虚弱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