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的轻功是极好的。
在这方面,洛天璇和花怜月的差距极为明显。
半刻钟的时间不到,两人便已经出现在梅府的房顶,内城城墙上的守卫,梅家的护院,尽皆没有半点察觉,便是落在瓦片上,都没有引起丁点动静。
梅府的情况明显有些异常。
近百名护院手持棍棒,砍刀,三五成群于院落之间来来回回的巡逻,便是梅府外面都有一批家丁走来走去。
守备之森严,便是远比梅家更有权势的房家都比不上。
如若不是这次有花怜月陪着,单单宋言一人,想要悄无声息的潜入梅家,当真是有些难度。
“相公,看那边。”
轻柔的声音如丝如缕,悄悄飘进了宋言耳朵。
顺着花怜月葱白的手指望去,便清晰看到后宅中的某个偏房,门前赫然有十八名壮汉,分列两排,瞪大的眼睛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一切,严禁任何人靠近。
“下午的时候,我大概查看了一下梅府,要说最奇怪的地方,大约便是这里了。”
此时此刻。
梅府偏房。
梅子聪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面是黑乎乎的药汁。
原本看起来有些憨厚的脸上,现如今全都是柔和的笑意,其前方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身形佝偻,形如枯槁的老头。
花白的胡须,仿佛鸟窝一样杂乱的长在头上,身上似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清理过了,脸上满是污垢,身上更是散出一种浓郁的恶臭。老人似是已经躺在床上很长时间了,肩膀的位置已经能够看到一些溃烂,可想而知背部又会是何等模样。
他的身子,似是已经不能动弹。
只是微微颤抖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梅子聪,目光中透出浓郁到极致的仇恨。
梅子聪却是视若无睹,他仿佛就是一个至纯至孝的孙子,蹲在爷爷的床头,看着手里的药汁,轻轻抿了一口,没多长时间就感觉舌尖已经变的酥麻。
那种怪异的麻麻的感觉,甚至直冲脑门,梅子聪身子激灵灵的哆嗦了一下,药碗上边泛起一丝丝涟漪。
还别说,这滋味还挺上头的。
裂开嘴巴笑了笑,梅子聪便一手撑起老者的脑袋,一手将药碗送到了老者嘴边:“爷爷,该吃药了。”
爷爷!
只是这一个称呼,便足以确定老者的身份。
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