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东陵的那一刻,便是这老东西的死期。
到那时,将万无一失。
他梅子聪,不再是什么狗屁世子,而是货真价实的公爵,是站在勋贵最顶端的存在。每每想起这些,梅子聪就激动的浑身发抖。
脑海中转动着各种各样的念头,梅子聪的眸子中迸射出浓浓的贪婪和冲动。只是很快,他又将这种冲动拼命压下,宋言还没有离开,现在还不是杀掉老东西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丁点的风险,他也不愿意承担。
不过,暂且收一点利息总是可以的。
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梅子聪忽地将梅武的身子给翻了过去,背后,还有床上躺着的地方,都是一片泥泞,奇怪的味道变的更加浓郁。忍着恶心,梅子聪将梅武的外衣掀开。梅武的身子便剧烈的哆嗦起来,趴在床上的鼻翼间便透出呼哧呼哧的剧烈喘息,显然很疼。
黏稠的丝线,看着令人作呕。
他的背部,已经完全溃烂,便是脱衣这样简单的事情,对梅武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折磨,有些皮肉,甚至直接就被扯了下来。
当湿哒哒的衣服被丢在地上,背部一块块溃烂的腐肉便完全出现在梅子聪眼前,虽是恶心但梅子聪的眼神却是变的更加兴奋他的右手多了一把刀,用刀子将腐烂的肉块切掉,乃是大夫最常用的清创手段。
所以,完全没问题,不是吗?
虽然这个过程会有点痛,但都是为爷爷好啊。
只是,他并不知道,就在房顶之上,他的声音清晰的透过瓦片,钻进宋言和花怜月的耳朵。花怜月有些担忧的望着宋言,却发现宋言的面色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这就是一切罪恶的开端?”
宋言呵了一声,叹了口气,下一瞬脚掌用力一跺,只听砰的一声响,房顶上瞬间便多出一个巨大的破洞。
宋言的身影,于房顶的破洞中飘然落下。
屋内,正准备下手的梅子聪脸色瞬间大变:“谁?”
一声厉喝,眼角窥视到那坠落的身影,原本朝向梅武背部的刀子,忽地转移了方向,唰的一下冲着那身影刺了过来。
动作奇快无比。
那尖锐的破空声,相当不错的武道修为。
只此一点就能看出这梅子聪虽然算不得多么优秀,但绝对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废物。
只是,他遇到的是宋言,还是刚刚破境的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