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孩子,总是会多一些偏爱。
仔细想一想,他虽然是母亲生下的孩子,可母亲对他的态度实在是说不上好,虽不至于像折磨宋言,宋雪那样折腾他,但基本上也是不管不问,放任自流的态度看看吧,宋淮,宋义,考中了进士,老四是商道奇才,老六是宋家麒麟儿,老七老八也是读书的好苗子,唯有自己在诗书文章方面,是一窍不通。
宋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是母亲的偏爱造成的。
若是自小母亲也能对自己多一份教导,多一份管束,他绝对不会变成一个粗鄙的武人。
说起来,他觉得父亲的判断也不一定全都正确。至少,他觉得在宋氏兄弟中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人应该也是父亲的孩子,是宋震。
毕竟宋震比他还没出息。
于书信中,父亲更是承诺,将会由他继承宋国公的爵位,只要杀掉其他兄弟一定是这封信,刺激了他的杀心。
刚开始的时候,宋靖对父亲的安排是有些排斥的,即便不是亲兄弟,那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对兄弟下手他做不到。可是现在,眼看着躺在身侧的宋义和宋安,看看坐在洞口的宋淮,宋靖心中忽地升起一个念头他们算个屁的兄弟?他们不过只是杨妙清出去跟野男人胡搞,生出来的野种,有什么资格跟他这个国公府真正的嫡子做兄弟?
他们的存在本身,对国公府来说都是极大的羞辱。或许,在他们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应该丢到粪坑里面淹死,也唯有他们死了,国公府的耻辱才不会被人发觉,国公府的体面和荣耀,才不会受到损害。
咕咚。
宋靖用力吞下了一口口水。
眼睛瞪得浑圆。
呼吸变的更加急促了。
没错,他不是为了国公这个爵位。
他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赎罪。
这样一想,所有的一切似是都变的理所应当。
晦暗中,谁也没有瞧见宋靖的嘴角已经用力的撕开,几乎快要咧开到耳根,那夸张的笑容,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他缓缓坐直了身子。
喘着粗气。
虽说山洞口的位置燃烧着篝火,可洞穴里面的温度还是偏冷,嘴巴里呼出来的气流,迅速变成了白色的雾气。
呼哧,呼哧,呼哧
宋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嘴角已经流下近乎贪婪的口水。
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