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低头看了看手里已经被翻出毛边的论语,又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的战场,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死掉,这算不算: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呵呵。
有意思。
于阿里布旁边,阿格桑嘴角则是勾着阴沉的笑。
阿巴鲁这个蠢货,想要出风头,这下碰到硬茬子了吧?
永昌,驻扎着的可是常年镇守边关的老卒,战斗经验极为丰富,便是比起匈奴的勇士也不曾逊色多少。只要他们据城不出,依靠着高大的城墙只是打防守战,损失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
这就是一场只能用人命去填的呆仗。
这时候阿巴鲁站出来,实在是太棒了,正好将这损失的黑锅扣在阿巴鲁的头上。
心里这样想着,阿格桑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用略显阴柔的声音说道:“大哥,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损失太大了,要知道这只是第一场仗,只是第一座城池,就出现这么大的损失,我们回去如何跟父汗交代?”
心情正烦躁的阿巴鲁闻言,面皮一紧,厉声喝道:“住嘴,永昌县马上就能拿下,你这是在扰乱军心吗?”
“打仗,哪儿有不死人的?”
那些死去的匈奴勇士,不过只是胜利所必须的损失罢了长生天会保佑他们的。
阿格桑阴沉一笑,并未辩驳,而是自行后退。
他已经劝说了,大哥不听他也没辙。
如此巨大的损失,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杀。
杀。
杀。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匈奴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城墙上的守军,却是永远都没有喘息的机会。
精神上,肉体上的双重疲惫,折磨着每一个人。
哒哒哒哒!
安州城外。
马蹄践踏的声音,撕碎了后半夜的宁静。
“开门,吾乃永昌县边军将军卫天诚卫将军麾下亲卫,边关告急”
马背上,一名浑身浴血,身着盔甲的男子用嘶哑的声音怒吼。
守城的兵卒瞧见对方的模样,面色也是一变,听到他说的话心里更是咯噔一下,不敢怠慢,检查了一下士兵的腰牌,旋即立马放行。
安州城,完全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家家户户都息了烛火,应该正在休息,偶尔能看到一些灯笼的光,于夜色中朦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