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清脆的声音。
它似是有些不安。
咕咚。
阿巴鲁猛地吞下一口口水,虽然他是有些瞧不上程诩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可这一刻程诩说过的话,却是莫名的在脑海中浮现。
他的瞳孔缩了缩。
那宋言,莫非真的将麾下兵卒藏在县城之内,准备偷袭,然后和自己打一场巷战吧?
呵愚蠢。
还是那句话,阿巴鲁对麾下的兵卒有着绝对的自信。
每一个匈奴人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士,绝非孱弱的汉人可比,就像是羊群和狼
不过,纵然是信任麾下的勇士,却也没必要因为被伏击,而承担不必要的损失,抿了抿唇,阿巴鲁冲着旁边几个亲兵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亲兵,立马冲到一扇紧闭的房门面前,用力一脚踹出,房门瞬间四分五裂,亲兵冲入房内,一番仔细的搜索,却是毫无所获。
一连踹开了数十房屋的门,屋内都是空空如也。
没有任何埋伏。
就算是那些狭窄阴暗的巷道之中,也是安静如鸡。
阿巴鲁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嘴唇都在忍不住抽抽着,他为之前居然会产生诸如:程诩的话,许是有点道理这样的念头而深深的耻辱。
该死的。
什么冠军侯。
什么不一样的宁国人。
什么绝对不会逃走。
什么可能会留下陷阱。
什么巷战。
狗屁,全他娘的狗屁,那个该死的宋言还有整个德化县城所有的老百姓全他娘的跑了。留下自己领着六万两千大军,小心翼翼在这一栋空荡荡的城市中缓慢前行。一想到自己谨慎的模样,或许在旁人眼里,就像是小丑一样滑稽可笑,阿巴鲁就有种被愚弄的愤怒。
该死的,都怪程诩。
阿巴鲁在心中愤愤不平的咒骂着。
一个亲兵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心情明显不太愉快的阿巴鲁,轻声问道:“大王子殿下,我们现在要如何做?还要继续搜吗?”
阿巴鲁用力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转身向后看了一眼,但见不管是步卒还是骑兵,脸上都是极度的疲惫,许是因为在德化县没有任何收获,一双双眼睛里都是黯淡无光,透着失望。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想办法重新调动他们的士气。
这样想着,阿巴鲁用力摇了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