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露出半分破绽甚至没有被门口的护院听到半点动静。
看来,经过了一连串的打击之后,宋鸿涛倒是比之前多了几分城府和耐性。
他甚至能勉强说一点话了,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那单薄苍白的嘴唇,就像是触电了一样剧烈的哆嗦着,眼睛中是希冀,是光:
“靖靖儿”
“救救我”
不知是身体瘫痪的缘故导致舌头不听使唤,还是太长时间没有说话,以至于发出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他甚至拼命的还想要抬起头,可努力了半响,脑袋终究是没能抬起来。
宋靖,这是他的儿子,虽不是亲生的,但宋靖不知道啊。
这儿子是个有本事的,实力不错,许是能带着他从国公府逃走。
那林向晚,是个魔鬼。
继续落在那女人手里,他会死的。
这一刻,宋鸿涛将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了宋靖身上。
只是,虽再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可宋靖的眼睛中并无太多喜悦,一张脸反倒是异常阴沉,他只是安静的走到宋鸿涛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自己的父亲,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摊开在宋鸿涛面前:“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到那封信,宋鸿涛的瞳孔忽地收缩,本就死气沉沉的脸变的愈发阴郁,仔细看甚至能在宋鸿涛面皮上看到一些暗褐色的斑块,比起之前红光满面的国公爷,似是苍老了二三十岁。
“他们”
“杂种。”
宋鸿涛嘴唇翕动着,拼命发出音节。
虽然断断续续,但宋靖大抵还是能听明白的。
“杂种宋锦程。”
“杨妙清贱人”
“你亲儿子。”
便是宋靖脑子不大聪明,却也理解了这番话的意思,这是在说母亲和小叔子偷情,八个儿子除了自己之外,全都是野种?饶是已经看过信里面的内容,可亲耳听到宋鸿涛这么说,宋靖心里依旧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豪门大户很乱,他知道。
但这也太乱了吧?
再看宋鸿涛,眼神中都带上了一些怜悯。
连续七顶绿帽子扣在头上,是个男人都要受不了吧?
这样想着,便是看到宋鸿涛眸子里那深不见底的怨毒,也能理解了被妻子和亲弟弟这样糟践,心中有恨意实属正常。
只是,宋靖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