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着一伸手,拦住还要继续与之争辩的李开,道:“将状纸呈上。”
聊了这么久,才让他呈上状纸,可见他们还是很抵触张斐的状纸,是能不接则不接。
但是这委托人是王安石,是参知政事,他们也不能拒之门外。
跟张斐争,也没有卵用。
终归是要收下状纸,至于是否开堂审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当张斐将状纸呈上时,吕公着、李开都傻眼了。
从未见过这么厚的状纸,足足有三百多页纸。
非常夸张。
如果他们现在翻开看的话,都还能看到许遵的笔迹,当时许遵下班之后,见他们忙不赢,也帮忙写了一些。
甚至高文茵也帮抄写了一些。
毫无技术含量,纯粹的苦力活。
一份状纸,足足有五个人的笔迹。
真是离谱到家。
“这...这是状纸吗?”李开是双手压着那一沓厚厚的状纸,然后呆呆地看着张斐。
就这个量!
确实!
只有省府有能力审查,估计还得从左右厅调人过来协助。
张斐苦笑道:“李通判勿怪,因为要状告一百零八个人,故此这...这其实...嗯,也并并不算多。”
“滚...!”
在李开地咆孝中,张斐被狼狈驱赶出了开封府。
不过。
他也已经习惯了。
而且他也有预计,故此方才他一直都在撇清关系,这个确实有些残忍,十分不人道。
老爷们也不容易啊!
“吕知府,他这哪是在告状,分明就是在折磨我们啊!”
赶走张斐后,李开愤愤不平地向吕公着道。
看着这状纸,都头疼。
吕公着问道:“你是指王介甫,还是指张三?”
“他们都是一丘.....!”
差点透露心声的李开,赶紧收声,转而道:“王介甫就是参知政事,他...他还需要状告别人偷税吗?他若有证据,直接下令便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吕公着沉眉思索半响,道:“你先安排人审视这些状纸,我去问问王介甫,他到底想干什么。”
......
汴京律师事务所。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