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安似乎确实在练习炼药。
只是
那贼人消失在皇城中,消失在这佛桑街上又能去哪里?
佛山街二十四座小院,仔细数来,大多都是悬天京中大世家购置的别院,其中尚且还有几位皇子公主的产业。
除了陈执安这院子有些可疑之外,那贼人又能落脚于哪一处院子?
褚岫白心中思量,胸口传来的强烈痛楚令他凶相毕露。
他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语气却越发的冷漠:“陈先生,你可曾看到可疑之人?”
陈执安摇头。
“那贼人已然负伤,走不远的。
便是藏在这佛桑街上某一处,可总要出来,总要离开悬天京。
那他便躲不过我的眼睛。”
“一旦查明,若有人胆敢包庇,也是一个死罪。”褚岫白阴冷说着。
陈执安却呵呵一笑,忽然问道:“将军,你这是怀疑我窝藏贼人?”
褚岫白似乎未曾料到陈执安这般直接,脸上微微一怔。
陈执安脸上笑容依旧,转头看了一眼四周,道:“将军,我这院子便只有这般大小。
你若是不信,搜一搜便是,又何必与我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褚岫白全然不曾想过这陈执安一介宫廷画师,竟然敢对自己这般无礼。
他身后玉阙修士眉头皱的更深了。
陈执安却摇头道:“褚将军,我在院中炼药,你以休憩之名闯进来,话里话外都在怀疑我,威胁我。
褚将军我不过一位内务府画师,并无什么胆魄,修为也远远称不上强悍。
又如何悄无声息的窝藏贼人?”
“可便是画师也有脾气,褚将军这佛桑街上院落众多,你来我院中质问,也许是看到了什么,感应到了什么。
但我却还要劝你,以我的修为,便是有贼人在我院中走过,只怕我也发现不了。
将军难道就不怀疑那贼人只是借着我的院子,使了一招障眼法?”
陈执安话语并不客气。
可却也令褚岫白生出疑惑来。
他低着头想了想,又抬头,语气不改:“可这佛桑街上其他院子中,皆有世家大府的修行强者,我料定那贼人不敢入那些府邸中。”
陈执安摇头,指了指隔壁:“若论可疑,我这隔壁也住着一位少年,似乎是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