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安不曾多想,立刻便寻来纸笔,又写下许多药材来。
屈君回看着陈执安写字,原本脸上带笑,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这般多的药材,你想要做什么?足以练出三个璞玉圆满了。”
陈执安道:“我不过一介寻常的宫廷画师,为了此事招惹了南海褚家的平野将军褚岫白。
往后只怕还有许多祸事在等着我。
难道这般冒险,还值不了这些药材?”
“你是寻常画师?”屈君回冷笑一声道:“有人与我说,你吃下了我炼制的丹药,几日时间就构筑了泥丸宫,一连凝聚了六道神蕴。
又在引鹤楼中作词写诗,赚了好大的名头,令这悬天京起了好大的风波。
这天下可没有你这样的寻常画师。”
陈执安笑容稍稍收敛,道:“那就每样少给一些,写了二斤的,便只给一斤,写了二百株的,便只给一百株。”
屈君回似有所觉,转头看向息人居之外。
那静谧的虚空中,又飞来一只纸鹤,和尾巴上还套着一只戒指。
屈君回摘下虚空中的纸鹤,拿过戒指随意一倒。
那乾坤戒指中,顿时有许多包好的药材出现在卓案上。
“这些救命的药材你且先拿去,你需要的药材我明日再给你送来,只是没有这么多。”
“走走走,要关门了。”
屈君回赶人了,陈执安却心满意足的离开,当即回了佛桑街上。
下半夜,黎序时在陈执安面前炼药,那无比精准的控火法门令陈执安大开眼界。
更让陈执安羡慕的是,黎序时眉心中那奇怪的小剑,竟然会喷薄出阵阵火焰。
黎序时以此炼丹,炼出的丹药自然不差。
最终耗费了许多药材,炼出两枚不同的丹药了。
陈执安将那丹药碾碎,以水送入郁离轲肚中。
郁离轲体内冲撞的真元顿时平息,几处伤口也不再渗出血来。
黎序时与陈执安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些笑容来。
这人的命,可算是保住了。
——
便如同屈君回所言。
第二日天蒙蒙亮,睡去的二人便被一道清风吹醒。
郁离轲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陈执安早已与黎序时通了气,黎序时也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