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低头思索,继而抬起头来:“我杀王风梳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而且此事刚刚过去几日时间,这消息怎么就翻山越岭去了江槐州?”
屈君回道:“此事还需多想?自然是有心人传讯。”
“谁是这个有心人?”陈执安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些笑容来。
他心中总觉得这是司李二家的手笔,之前他还觉得直接派人前来暗杀,这手段未免太过直白、腌臜,透露不出世家底蕴。
如今看来,他们似乎是做了两手准备。
王风梳能杀了他自然最好,若王风梳不死此事便再行计议,可如果王风梳死了,不管怎么死的,这件事情只怕都要落在陈执安的头上。
“可是哪怕是两手准备,听起来也并不太高明。”
陈执安忽然看上屈君回,道:“屈老板,你这里可卖消息?”
屈君回道:“这件事情涉及督察院,大虞境内,谁敢卖督察院的消息?”
陈执安望着他。
有人三番五次刺杀北海褚家之子,当朝平野将军,这屈君回三番五次出手救他,如今却谦虚上了?
屈君回看到陈执安的表情,忽然一笑,道:“我欠你人情,见了这些消息,索性就往更深处探了探,探出了一些眉目,才寻你前来。”
“比如这王风梳究竟是怎么逃过督察院押送的?此事线索就落在了押送王风梳的獬豸何令,以及统御何令、柳山泽的天字獬豸身上。”
“我仔细查了查,那位天字獬豸身家清白,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可那地字的何令却有一位兄长正在年谷县中担任县令。”
“不久之前,这位县令突然被召入督察院,见了一位督察院高官,便是督察院经历史高仲。”
屈君回说了许多,最终又补上一句:“督察院经历司执掌官员察核,甚至吏部擢升六品以下的官僚,也需要有经历司给出的察核文书。
而这位年谷县令,今年正好到了察核的年头。”
陈执安仔细听着,却还是有些不明白。
他实在不知屈君回说着说着,怎么就说到了督察院一位高官身上。
可紧接着,屈君回说出一句话来,终于令陈执安明白过来。
“这位高仲对于你陈执安而言,可并不是什么无关的人。
你曾经在苏南府杀了他的外甥,也就是那周家的周修景。
这一切都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