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晚的名字,那位女冠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李归晚却并不纠缠,话锋一转,又询问说道:“陈先生以为,圣人与宋相那青龙鉴、陆吾鉴,可否能够改变什么?”
李归晚忽然询问执印之事,陈执安却并不觉得有何意外。
太涿李家乃是大虞六姓之首,在大虞无数世家中,除了皇室以外位列第一,底蕴深厚无比。
执印这样的大事,如此庞然大物又怎会视若无睹?
这李归晚突然现身,想来应当就是为了陆吾鉴而来。
“圣人与宋相既然立下这一职位,想来这大小执印应当是有用的,也应当能够改变一些世家风信倘若无用,大虞世家为何这般执着于执印之位。”
陈执安中规中矩回答。
李归晚却缓缓摇头:“天下绝大多数世家想要执印,只是为了让这一职位形如摆设,让圣人与宋相的谋划无法落地罢了。
陈先生,其实那陆吾鉴落在有些人手中便有用,落在陈先生手中只怕并无什么用处。”
陈执安画笔流畅的画出那女冠的眼眸:“嗯?愿闻李小姐高见,陆吾鉴究竟落在何人手中算是有用,落在何人手中又算无用?”
李归晚仰起头来,坦然说道:“执印之位上若是我李归晚端坐其中,便算是有用,可若是陈先生得此高位,恐怕就无用了。”
陈执安并不急着与她争辩,继续画画。
李归晚又说道:“我与其他世家人物不同,我若执掌陆吾鉴,绝不容许执印之位变作摆设。
我一路行来二十二年,见了太多世家腐朽,太涿李家乃是大虞六姓中最古老的世家,底蕴最为深厚,自然应该担负起刮骨疗毒之责任,不能放任许多世家人物继续腐朽。
而陈先生你来历寻常,并无什么底蕴,宋相在朝野中势单力薄,只怕给不了你什么太大的助益,陆吾鉴落入先生手中,恐怕会就此蒙尘,再也起不到它拨乱反正的作用。
陈先生若是真就不喜欢这腐朽的大虞,其实不应当与我争夺陆吾鉴,我李归晚执印,比起陈先生更加适合。”
陈执安仔细听着,正想要询问李归晚为何更加适合。
李归晚便主动说道:“成了大虞执印,单凭陈先生一位孤家寡人,即便有圣人支持,拨下修士,组建班底
可大虞修士,绝大多数都是世家人物,出自庶族、寒门的强者四散于大虞四处,有些还在军中,想要随意调拨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