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司公子小心说话,云将军刚刚从大理寺监牢出来,心中郁气难发,小心他一刀砍了你的头。”
司螭琼信以为真,点头说道:“云将军连卢家的人物都敢砍,砍我的头想来也是敢的,便只当我方才说胡话。”
一旁的司遥为陈执安倒茶,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陈执安。
还记得陈执安刚来悬天京时,她为了给司家老太君求一幅七彩画,几次求见陈执安,甚至搬出内务府祗候,最终都未曾得来那幅画。
后来她终于知道了陈执安的身份,也见识了陈执安在这短短几个月闹出的事情,心中对于陈执安更有几分好奇。
所以今天,她才会随兄长前来。
“司公子信中说,有紧要的消息要传达于我,却不知是什么消息不能在信中说,偏要让我来这南城中。”陈执安询问。
这一处雅间就在临街的二楼上,两扇巨大的窗子打开,窗外的街景一览无余。
陈执安一边询问,一边望向远处的南城城门。
司螭琼眼神闪动,忽然凑过身来小声说道:“陈执安,九月婚期将至,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陈执安挑了挑眉,并不说话。
司螭琼又说道:“我来告诉你,我家那位镕天将军最近又闭关了,倘若你有什么谋划,要救一救伯母,如今动手,其实是最好的时机。”
陈执安顿时笑了,目光在这兄妹二人身上左右巡梭。
司遥跪坐在桌案之前,正用壶盖轻刮茶沫,动作如同春风轻拂。
“这悬天京中,可并非只有你厌恶这一桩婚事。”司螭琼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陈执安:“我父亲自这一桩婚约之后便性情大变,我家母亲甚至被他送回瓜泽州老家。
这几月光阴,我甚至未曾见过他一面我母亲还在瓜泽州痴痴等候父亲回心转意,接她回来。
可我们知道,若是这桩婚事成了,只怕我那母亲再也回不了悬天京了。”
司螭琼娓娓道来,眼神真挚。
陈执安仔细看着他,忽然摇头:“我见过悬天京中许多人,可我总觉得即便是许多大虞六姓子弟,也都不如你。”
司螭琼神色不改,正要回答。
陈执安却又继续说道:“我总觉得你司螭琼心中,颇有些更大的野心,不囿于司家的门楣,甚至不囿于你那赫赫有名的父亲。
司螭琼不如你来与我说说,你究竟在这一桩婚事里